娃,听你说话,好像也懂几分医术啊。你师承哪家?怎么不给自己调理下气血,从你面色上看,半年前是不是刚刚生产?虽然吃了补药,但这下药方的人恐怕不高明,还是留了病根儿,若是不尽早调补,以后怕是要耽搁子嗣。”
他的话音落地,不等丁薇应声,云伯却是紧张了,赶紧问道,“请老神医给开张方子,诊金尽管开口。”
老头儿一反对着丁薇的和颜悦色,立时瞪了眼睛骂道,“方才还骂我老东西,这么一会儿就改老神医了。临时抱佛脚,你抱的可是纯熟啊!”
“你!”云伯气得跺脚,但又不能真拿这老头儿如何,只能白白气的自己浑身哆嗦。
不想炕上的公治明也是开口,“只要老神医说的出,我们必定双手奉上。”
可惜,老头儿依旧不屑的扬起脖子,手下挑了一根土豆丝慢慢送进嘴里,那模样别提多恼人了。
那三个黑衣人都是瞪了眼睛想要上前揍人,好在林六聪明,赶紧伸手拦了他们。他想得极简单,这丁姑娘送有些出人意料之举,若不然也不会被云伯和主子看重。这会儿她行事虽然古怪,但想必心里还是有些谋算。
丁薇听得公治明想要倾尽所有,换老头儿给自己调理身体,特别还是那么个理由,她忍不住又想脸红,但想想眼前的事却是勉强打点精神,笑着给老头儿夹菜,“老伯,您真是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个厨娘。但先前有番机遇,学了点儿小手段,这才被云伯找来给少爷治腿。您老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少爷只有右手和脖子还会动,整日躺在软榻上,别提多可怜了。”
这般说着,她脸色也暗了下来,大眼里都是疼惜和悲悯,看得老头儿忍不住开口劝了一句,“这算什么,我早年见过一个中了石化粉的人,最后舌头硬的堵了喉咙,生生饿死了。”
丁薇听得心惊,拍着胸脯长长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好在我给少爷治疗的及时,如今虽说他双腿还是没有知觉,但双臂都恢复了,拄着拐杖也能走得平稳。说不定这般练习几月,双腿也好利索了,就能继续骑马杀敌,保家卫国了。”
老头儿眼角瞄了瞄一旁的公治明,忍了又忍还是开口讽刺道,“你这可是做梦!虽然我不知你用了什么偏门手段,如今看着是恢复了小半,但石化粉的毒其实还藏在经脉里,只要他身体弱上三分,立刻会被毒反攻,到时候别说动一动,怕是立刻就要去喝孟婆汤了。”
“啊!”众人听得大惊,齐齐变了脸色。唯有公治明稍稍挑了眉头,神色分毫未变,“老神医定然有解毒之法。”
老头儿得意的晃着脑袋,笑嘻嘻道,“你猜的不错,我是天下唯一一个会解这种毒的人。可惜,我就是不想出手!”
丁薇眼见云伯就要冲上来,赶紧起身给老头儿添茶,笑道,“老伯,我们少爷真是好人,这些兄弟们也是忠心耿耿,一时心急给少爷解毒,这才慢怠了老伯。老伯您大人大量,别同他们一般见识。我同您一见投缘,倒是盼着老伯留下来。
一来呢,给我们少爷治好了病,我们这些做奴仆的也有个依靠。二来,您老在外行走定然吃睡不香,也留下来养养身体。我别的不会,还有一手的厨艺,各色吃食,只要老伯您叫的出来,我都能做出来。您若是外边有什么未了之事,尽管开口,我们院子里这么多兄弟帮忙张罗,总好过您老人家自己吃苦受累。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不知是丁薇那句话说对了老头儿的心思,老头儿居然放下了筷子,第一次正色打量公治明,好半晌才应声,“公治小子,若说起来,老头子我同你祖父也曾有过一面之缘。他是个英雄,我着实敬佩。可惜祖父英雄孙蠢蛋,你有这一生死劫难,也是恃才傲物,错估人心的后果。当然这些不是我该说的话,今日你既然求到我头上了,这丫头又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