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打平。”
既然主帅都没有把山下的契丹人当个事儿,守军的士气也就渐渐上来了,心头逐渐放了宽松。有什么了不起的?两位将军不是一边谈笑着,一边就要了契丹人的命吗?
李继宣和潘惟吉正在互相调侃,忽然间李继宣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急忙抓住潘惟吉叫道:“你看,那是什么?”
潘惟吉急忙望过去,只见山下的契丹军中,一面高挑的青旗和北院大王的仪仗从中军快速的朝前锋涌动。一队黑衣黑甲的契丹官兵,一看就是个个身手矫捷,是军中强者。他们护着旗仗一路朝得胜口下而来。潘惟吉忽然失声叫道:“不好,休哥又要玩这出把戏,亲临敌前,奋勇争先。”
“来吧!”
李继宣把大斧一晃:“待俺砍了耶律休哥的狗头。”
休哥的确已经走到了前沿,尽管身边的部将一个劲的劝说,尽管所有的人都跪下来求他不要犯险。但是休哥依然无动于衷:“诸位,幽州若是丢了,契丹就失去了南下的基地。宋人可以据长城线将契丹人挡在大漠。今日我不亲临敌前,他日,我再想领军来得胜口,都属于痴心妄想!这一仗,不成功便成仁”
休哥看的很清楚,的确如此,谢慕华打的就是这个如意算盘,所以他才放弃了在西线纠缠不清的战斗,索性带着北院兵马一路长途奔袭来救援幽州。只是这一次,让休哥十分失望的是,耶律学古没有把得胜口守住。而幽州,已经危在旦夕了!
休哥缓缓从腰间拔出自己的战刀,秋水般明亮的刀身上隐约透着血光之色,那柄战刀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刀身多有划痕,休哥冷冷的把战刀举起,迈开脚步,率先朝山上的宋军冲去。
他身后的契丹官兵士气大振,一声呐喊,玩命的冲在休哥的前边,得胜口,转眼之间又是一场激战!
“出兵!”
潘美一直坐镇后方,巍然不动,终于,他拔出令旗,厉声喝道:“骁骑军左翼出击,骁武军右翼出击,捧日军随我亲来,目标,耶律斜轸!”
已经沉默了太久的宋军侍卫马军司,就算一片浮动在幽州城外的乌云,忽然之间动了,偌大的乌云四分五裂,一队队骑兵奔驰而出,转眼之间,如雷的马蹄声响彻天地。
潘美不愧是沙场老将,当耶律斜轸一次次把战马投入对步军大阵的冲锋之时,潘美强行压制住想要上前冲击耶律斜轸的诱人想法。步军大阵跟骑兵不同,骑兵有其高速的机动性,但是步军没有,步军依靠的是强大的团队作战和阵地防御能力。所以,尽管斜轸放出无数战马不断的冲击李继隆。可是李继隆依然有战壕,有倒桩,有鹿砦,有栅栏,有战车他有许许多多的手段来对付斜轸的冲击!
斜轸把精力放在李继隆一边的时候,兵力就开始不住的分散,从一开始,斜轸就分批次将兵力投入攻打李继隆,随后幽州陷落,斜轸又吩咐耶律抹只带领兵马去接应从幽州出来的契丹军队
如今,是斜轸身边实力最弱的时候,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潘美未必会做什么雪中送炭的事情,但是痛打落水狗这种事,他是一定会去做的。
一队队宋军骑兵风卷残云的一般的从潘美身边掠过,直扑斜轸所在。李继隆一看侍卫马军司出动,果断的变换旗号,偌大的步军大阵几个轻巧的变化,将陷入其中的契丹骑兵牢牢围住,一个也无法逃出来,只能在里边舍生忘死的厮杀。
谢慕华皱着眉头观察着战况,天色已经快黑了,要是天黑之前,不能在巷战取得压倒性的优势,天黑之后,一切就得停止下来,在深夜里,在宋军从来没有进入过的城市,和数以万计的契丹人打一场街头巷战,这个损失实在是太大。
“汉琼。”
谢慕华低声说道:“造兵工署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