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不过我不知道是谁。现在说不得,只能用打的。大刑伺候,看你们哪个愿意招供了。”
“别,冤枉啊,将军。”
一个忍受不住恐惧的造兵工署官员叫了起来:“真的不管我的事。那几天我还特意请假回了洛阳老家一趟,怎么可能跟刺客沟通?”
“哪几天?你知道那几张神臂弓是什么时候给刺客的?也许是一个月以前,也许是两个月以前。行刺皇帝这么大的事情,你以为是临时起意?屁话。人家是早有打算。别以为皇上遇刺的时候,你不在造兵工署就没有嫌疑。当大家都是小孩子吗?老老实实招供了,还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就算是要株连三族,也好过到时候惹恼了上峰,把你们诛九族的好。”
曹琮厉声骂道。
屋子里顿时哭声一片,这些造兵工署的人,按现在的话说,就是一群技术官员,一辈子都是吃手艺饭的,大多是因为当年做工做的好,一点点被提拔上来当头头脑脑。哪里知道这么多guān chǎng上的勾当,看到曹琮凶神恶煞的样子,就知道八成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毒打下来,就算是自己不招供,只怕也要被打死在这里。许多人一害怕,就马上哭出声来。
“真是一群胆小鬼,还没开始打呢,现在哭什么哭?”
潘惟吉不屑一顾的斥道:“不想挨打,本官给你们一个机会。”
一听说有活命的机会,这些官员的脸都红了,一个个停止哭声,静悄悄的听潘惟吉说到底是什么机会。
潘惟吉掂着那把烙铁,懒懒的说道:“你们现在有一二三四一共八个人。也许里边有一个和刺客沟通,也许八个都沟通。但其实你们也明白。大家做事,为的是个交代。只要能交代过去,就好办的多了。皇上遇刺,刺客身死。造兵工署牵涉在里边,一定是要有人出来顶罪的。本官也不为难你们,本来简简单单把你们打一顿,按个手印,送到菜市口,一刀劈了是最简单的。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要是我这么做了,将来不一定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自己说。”
曹琮笑嘻嘻的接口道:“你们有八个人,每个人都告诉本官,你们怀疑的对象是谁。得票最多的那一位,就不好意思了。说真的,皇上遇刺已经很多天了,无论是宫中的太皇太后和皇上,还是文武百官,都等着要杀几个人平息一下怨气。你们自己想清楚了。是哪一位最有可能勾结刺客,本官给你们一杯茶的时间考虑一下。”
得票最高的那个就要倒霉?八个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造兵工署里的技术官员一般来说,都是埋头苦干的人。尤其是谢慕华到任之后,选用的都是一些技术骨干。这些人很少和外边发生牵扯。他们的俸禄也不低,还有谢慕华特意为他们申请的津贴。日子应该说过的还算不错的。没必要为了一点点钱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曹琮和潘惟吉互相看了一眼,暗赞谢慕华这条计策果然毒辣,让他们自己窝里反,互相咬起来,人到了这个时候,又不是什么亲兄弟,过命的交情,为了保住自己,肯定是什么事都拼命咬,咬个七七八八出来最好。
一个官员忽然尖叫了起来:“刘桂,就是你,肯定是你。”
那个叫刘桂的官员就像被雷劈中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可惜身上被铁环扣着,想要跳也跳不高。失声叫道:“不是我,你不要血口喷人。”
潘惟吉看到其他的造兵工署官员似乎蠢蠢欲动的样子,笑道:“他是不是血口喷人,问问不就知道了?你们都说说吧,本官听着。”
那个官员冲着刘桂叫道:“你家里一向开支很大,你自己又喜欢去青楼,去赌坊去玩。你哪里来的钱?去年十月的时候,你还跟我借了半个月的俸禄,那时候你应该没钱了吧?可是过年之前,忽然之间你就有钱了,不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