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迁上了一课。这一仗,李继迁是胜在对手的内讧之上,虽然得了十万石军粮,其实并不值得高兴。
但是他手下的党项人可就不是这么想的了,从汉人那里缴获了粮食,u qi和盔甲,一个个简直就像鸟枪换炮一般的激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有的人都舍不得把头盔给带上,拿在手中左右把玩。
“如果是现在,我登高一呼,能聚集多少人马?”
李继迁苦笑不已:“一万?两万?不,两万肯定是不可能的。能有一万,就已经可以偷笑了。而这样的一万部队,和谢慕华手下的百战精兵对抗,岂不是说笑呢?”
“后边有人追来了”
殿后的骑兵飞快的跑了上来,高声叫道。
李继迁立即收拾心神,指挥慌乱的党项人七手八脚的将粮车护住,整好衣甲,取出兵刃,排好阵势,严阵以待。
奇怪的是,过了没一会,只见一小队人马飞驰而过,离开粮队大约有一里远近,随后又是一队人马紧随其后,他们对于这附近的党项人视若无睹,叫这些紧张的以为马上就要发生战斗的党项人好生诧异,心情一起一落之间,不知道给多少人种下了心脏。病的苗子
“我去看看”
李继迁吩咐手下看好粮车,自己带了一百骑兵飞快的跑了过去,远远的追上。前方的两队人马骑术都不算差,不过跟自幼就在马背上玩耍的李继迁他们一比,那可就不够看了。
李继迁越追越近,只见最前边是二十来个骑兵疯狂的在奔驰,而身后跟着一队约有五六十人的人马,兀自大叫:“休得逃走”
片刻之间,李继迁也追了过去,三队人马分散着站定,没有人再敢跑,期间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原因自然是因为李继迁这一百精锐骑兵的出现,前方两队发现跑也跑不过身后这队人马,打起来只怕也讨不了好,索性都停了下来。
“夏州都监杨延彬捉拿逃犯,你是什么人,敢阻拦官军?”
那五六十人中一个年少将军纵马而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身材修长,手中提着一支大枪,威风凛凛,指着李继迁厉声喝道。
李继迁仔细一看,最前边的那队人马里,为首一人正是农少普,而农少普现在已经是伤痕累累,满身血污,只能依靠身旁士卒支持着,两条腿还被绑在马背上,不然的话,早就已经摔了下来。李继迁心中一动,他是与农少普和黄秋荣都交过手的,知道农少普是个难得的将才,不但有急智,而且武艺过人,眼见农少普被夏州都监杨延彬追杀,那杨延彬虽然没有见过,不过听说也是个少年勇武的将军,应该就是眼前这人了,李继迁略一思索就明白了。
黄秋荣被自己抓住之后,脱光了身子丢到护城沟里羞辱宋军,那灵州主帅田绍斌为了洗清自己的干系,肯定要把农少普和黄秋荣都送到谢慕华那里,让谢慕华来审判他们二人。黄秋荣是不用说了,丢了十万石的军粮,死定了当然,这也是因为李继迁听说谢慕华那人心狠手辣得出的判断。而农少普估计也是要被砍头了,却被忠心耿耿的手下抢了出来,一路逃了出来。
一想到这儿,李继迁立即跃马而出,铁矛指着杨延彬:“你是夏州都监杨延彬,却居然连我都不认识。我就是你们想尽办法也要捉拿的李继迁,今日我就在你面前,你有本事便抓我回去好了。”
杨延彬一惊,像是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李继迁似的,但是看了看李继迁身后的军马和远处的大队人马,脸色渐渐露出几分怯意,壮着胆子叫道:“好你个李继迁,公然和朝廷作对,又要反叛,你可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李继迁不以为意,放声大笑:“这夏c绥c银c宥c静五州原本就是我们党项人的,是你们汉人恬不知耻,跑来封个什么节度使,就要把这片土地占去,又逼着李继捧献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