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底是没有经过军事训练,一开打就暴露了自己流寇的本性,这一支兵乃是野利求义借给李继迁的兵马,整个野利部最多也就能凑出来三千骑兵,这一次就让李继迁带来了两千,野利求义对李继迁不可谓不看重了。可是两千乌合之众,一听李继迁大吼一声“杀”只顾着催促战马扑了上去,什么队形,阵势,互相掩护,弓箭打击完全没有这回事,只凭着一股血气,许多人在马上取出马弓,对着宋军乱射,却无甚大用。而那些没有弓箭的人,挥舞着耀眼的兵刃,喊声如雷,乱七八糟的冲了上来。
农少普一看,心中顿时安定了下来,大名鼎鼎的李继迁也不过如此,毕竟还算是个少年郎,天才!哪里有这么多天才,要是满街都是天才的话,也无法显出六郎七郎等人的可贵了。
宋军的弓箭手已经排好了阵势,看到党项人冲了上来,迎头一阵箭雨落下,这些强弓硬弩对于那些没有什么铠甲护身的党项人造成了沉重的打击,不过党项人的骑术高明,雨点般的长箭只不过能将他们的冲锋缓上一缓,更多的党项人还是发疯似的扑了过来。
他们的身上虽然没有厚重的铠甲,他们手中的u qi也不够精良,但是那些骑兵们,每个人的面色都彷佛西北的岩石一般的坚毅,双目就像寒星一般闪闪发光,党项人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和人作战了,久的几乎足以让他们忘记战争的血腥
李继迁也没有办法,他还没有自己的军队,只能靠野利氏的军队来打仗,这些人勇敢是勇敢,骑术也是绝对的高超,可是他们没有集体作战的概念。打仗并非是人多就能赢,对天时地利人和的把握,对战场形势的判断,各个兵种之间的配合,以及主帅的战术运用,无一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可是李继迁空有一肚子本领却无法用出来,看着自己的部下乱哄哄的冲了上去,只得也随着冲杀上去。
李继迁的骑术在党项人当中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他铁矛一举,很快就已经追上了冲在前边的大队人马,长矛左右摇动,将两名宋军倒撞下马来,转眼间就被疾驰而过的战马踏成肉泥。但是宋军虽然只有三百骑兵,却牢牢的结成圆阵,拼命抵挡着党项人的进攻,党项人只不过是两千而已,在平原上无法对宋军的骑兵形成包围,而圆阵之中的宋军步兵和弓箭手,又结成方阵,用长枪和g一ng nu抵抗着党项人,只要有人受伤,马上就被转移到方阵中休息,而步军马上就会补出去,让党项人无法趁机攻破宋军的圆阵。
“这个宋将倒是有些本事的。”
李继迁暗暗想到,偷眼看了看农少普,农少普只不过是三十来岁年纪,其貌不扬,一张脸是典型的汉人脸型,相比他武将的身份,那张脸还略显斯文了一些。但是如今的农少普也是满身浴血,亲临前线,舍生忘死的和党项人战斗在一起。
“我来!”
看到和农少普对战的党项人臂上中了一锏,顿时抬不起来,李继迁挺起长矛直冲过去,只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而已,李继迁的战马就已经飞到了农少普的面前,长矛诡异的从下而上斜斜挑向农少普的咽喉。而农少普却是挥动铁锏,简简单单的封住门户,振臂一挡,两人都颇有力气,铁矛铁锏撞出一串火花,“铿”的一声
农少普只觉得手臂酸麻,他平素自负勇武过人,没想到李继迁的臂力居然也不比自己差,其实李继迁也是有苦自己知。农少普的铁锏虽然是短了点,但是论起重量却不比他的长矛逊色多少,而且李继迁用的是挑力,对手却是势大力沉的砸了下来,要不是咬着牙撑着,李继迁的左手只怕已经握不住矛杆了!随着一声大喝,两人鼓起勇气,矛锏相交,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这一次,农少普把握不住手中的铁锏,几欲松手,为了败中求胜,农少普将那铁锏朝李继迁的面门丢去,李继迁一个蹬里藏身,躲了过去,回手一矛横扫,险些将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