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的是一件坏事。”
谢慕华点点头:“可不是么,这次去了江南,王溥少不了要给我小鞋穿。不过在江南,他管文,我管武。就算想给我难堪,也没那么容易。”
谢慕华可记得清清楚楚,虽然大宋重文轻武。但是后世有一句颠扑不破的真理:枪杆子里边出政权。要是王溥还想和自己过不去的话,那就试试到底是他那群之乎者也的文官厉害,还是自己手下的兵马嚣张。
众人正在说笑,忽然看到八姐从船舱缓缓走了出来,笑吟吟的对七郎喊道:“七哥,你来打叶子牌吧,我有些倦了。”
谢慕华暗暗好笑,昨天晚上给两个老婆说了半天,皇上有命,要杨七郎和灵秀公主在旅途中培养感情,现在可好,四个女人一台戏,成天都是叶子牌。谢慕华有心让杨延彬和公主亲近一下也不行。八姐倒是聪颖,不露声色的叫七郎过来打叶子牌,总算是能和灵秀公主有个亲密接触。
杨延彬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他也不过是个二十不到的少年郎而已,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看到美丽的女子,又是皇上说要许给他的妻子,怎能不动心?口中虽然说着:“打叶子牌,我也不行”
脚下却大步流星的朝船舱走去。
张咏笑道:“今儿个七郎口袋里的钱只怕要掏光。”
高启德问道:“此话怎讲?”
谢慕华哈哈大笑:“里边是三娘教子,一个是公主是一个是郡主,还有一个虽然不是郡主,可也和郡主差不多。七郎去了只有给钱的份”
张咏长叹一声,一脸同情之色。八姐拐了个弯去到下层的船舱,不一会儿工夫便端着一碗姜汤走了出来,她功夫甚好,在船上行走,端着满满的姜汤,也能一滴都不洒出来,走到谢慕华的面前,将姜汤递了过去:“官人,该喝姜汤了!”
谢慕华捏着鼻子,接过姜汤一饮而尽,喃喃道:“没想到柴郡主还知道这些偏方,要不是怕晕船,我说什么也不喝这东西。”
八姐笑道:“这也是为了你好。”
这时天色忽然有些暗淡,浓云漫卷,奔涌不已远处已出现雷雨的征兆,远远传来雷声,暮云将掩落日,残阳如血,甚至使人感到是不祥的预兆,黑云象条吞噬人的龙一般扑来。然而转瞬之间那黑云被撕成碎片,翻滚与狂奔。大颗的雨点打来,电闪雷鸣
谢慕华没想到这暴雨说来就来,一把拉住八姐,带着张咏等人抱头鼠窜,便朝船舱内跑去,张咏百忙中朝船夫叫道:“叫纤夫将船拉靠岸,快,快”
那些纤夫都是吃了一辈子水路饭的人,看到天气忽然变了,怎能不知道,不用张咏提醒就已经快手快脚的将船往岸边拉。
天色一黑,船舱内就看不清楚了。灵秀公主牌兴正浓,忽然被打断,顿时意兴阑珊,丢了手中的叶子牌,趴在窗口朝外望去,只见一道幽蓝色的闪电划破天际,倾盆大雨在江水和天地之间织就了一层雨雾,灵秀公主长于深宫之中,极少能在江上看到暴雨,虽然只是一场雨而已,却也看得津津有味。
柴郡主爱怜的看着灵秀公主,她又何尝不是一样?深宫之中的女子,就像是金丝雀一样,虽然衣食无忧,虽然美丽动人,却犹如笼中之鸟,一辈子都只能面对四面围墙,好端端的女子就这样被困在监狱一般的皇宫之中。这些纤夫不知道看过多少次这样的暴雨,他们觉得了无新意的事,对于灵秀公主来说,却好像是最新鲜的东西。
柴郡主不禁幽幽了看了一眼杨延彬,见杨延彬身长玉立,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玉树临风,船儿虽然有些摇晃,可是他挺拔的身躯就像是钉在船板上一样,巍然不动。听说杨七郎带兵出征交趾,大获全胜,又迅速平定了大理国高杨两家的叛乱,击退吐蕃王子尚义立赞的三万精兵。这样的男子,灵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