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的俏脸红了红,松开了谢慕华的手。
茫然不觉的谢慕华苦笑了一声,自己哪里是跟他过不去啊。分明是被潘惟吉的身世给惊住了。
好容易给分发完了食物,潘惟吉带着他的骑兵当先开路,引着这行人马向代州进发。
代州城并不是气势磅礴的大城,与金陵,太原,幽州这样的大城一比,这里简直就是穷山僻壤。但是它扼守着契丹进犯的咽喉,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眼下的大宋在北中国的一只拳头。
许多人早就聚在代州城的门外,穿戴得整整齐齐,不住向西南方向眺望。
不知道是谁爆了声喊:“夫人他们到了!”
话音还没落,只见杨延昭和潘惟吉双骑飞奔而来。随后一个青衣少女挥鞭策马,紧紧跟着。远处尘土扬起,百多人的车马队缓缓的行了过来,当先一排骑兵,扯着旗帜,竖着刀枪,盔甲明亮,战马矫健。
“是娘到了!”
“六弟”
“九妹回来了”
原本安安静静站在城门口等待的人群,顿时闹腾了起来,好几个人抢了出来,迎向飞马而来的三人。
杨延昭翻身下马,迎面给了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一拳,这一拳正中那少年的肩膀。那少年却不抵挡,反而挺起胸膛接了杨延昭一拳,笑呵呵的说道:“六哥,一个月没见了,没想见面就打弟弟!”
这嬉笑少年却是七郎杨延彬。
杨延昭哈哈一笑,身旁几名男子聚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说不出的亲热。那正是他们杨家的七个儿子。
杨九妹跳下马来,几个哥哥却率先都招呼六郎去了。几个美貌女子拉着九妹的手:“让他们男人疯去吧。咱们等娘来!”
九妹难得老实了一会,垂着手站在她们身边,低声叫道:“大嫂,二嫂,三嫂,四嫂c八姐”
杨八姐拉着九妹的手,仔细看了一圈,这才拍拍胸:“谢天谢地,你没事!听说你们路上遇到了刘继轩,被他伏击,情况怎么样?几位哥哥一听这事都急的不得了,纷纷跟父亲请命要去接娘。”
九妹俏丽的脸上掠过一丝哀伤:“忠叔死了!”
“什么?”
一个略有些矮小,但是极为结实的汉子大喊起来:“忠叔怎么死的?”
他性烈如火,正是杨家五郎杨延环。
杨忠在杨家待了一辈子,从仆人做到管家,杨家这一代人几乎都是杨忠看着长大的,打心里都把这位忠厚老实的老管家当成了一家人。骤然听到他的死讯,已经有人忍不住垂下眼泪来。
远处的车马已经走近。
佘太君下了马车,步行走了过来。
杨家子弟纷纷迎上前去,城门顿时拜倒一片人。杨家自小教育非常严格,对父母长辈都是极为尊重。
谢慕华扑腾一声从后边的马车上跳了下来,看着满地跪倒都是人,忍不住有些好笑。这还只是接母亲而已,要是皇帝来了,这跪的不得是一片一片的啊?
还好,谢慕华抓着头皮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自己在后世有下跪的经历,貌似就算过年给爷爷奶奶辞岁,也没有磕头过。
“你是什么人?怎么穿着我杨府的衣服?”
问话的是杨府另一位管家,杨义。他跟杨忠一样,都是在杨家当了一辈子工的人。今年已经五十有二了!
这老头为人做事眼里揉不得沙子,看谢慕华穿着家丁的衣服,却穿的吊儿郎当,压错了襟,腰带也系在中间,打了个蝴蝶结,更要命的是头发剪得短短的。杨府上下都是非常规矩的人,哪见过这么顽劣的家丁?
谢慕华愣了一下:“问我是谁?问你家xiǎ一 jiě就知道了!喂,你倒是替我说说啊!”
他说着,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