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他回身看着这个当初指责自己的人,蹙了眉,也没心思打哑谜,也没心思装平静,直接了当的道:“你将葛二的案件与轻泽郡的案子分割开,单独呈给柳廷一,必要把葛二的亲眷与魏府的关系查清。”
王田问道:“皇上,葛二的亲眷可要全部抓起?”
聂优优顿了顿,道:“葛二,诛九族。”
王田虚抚了抚胸口,这是要...要办了魏氏?!
聂优优回头瞧了眼王田惊怔呆愣的样子,随时要晕过去般,苦笑摇头。他知道王田此时在想什么,那又怎么可能?
到底入了心,怒是怒,牵连是牵连,怎么也办不到那人的头上。不过唬上一唬,找些莫名其妙的尊严罢了。
香炉的烟轻绵的飘着,上好的玉白石上,文清赤脚踩在上边,仰头看一副字画。
画是简单的一棵柳树,字是自己题的,文墨与奢华的房间格格不入。
他看了看,拿手中的茶水将题字泼了。
到底看不惯自己的字迹,与那个人差的不是一点点。
画是柳廷一画的,他们打小认识,自己与柳廷一的家世,不,自己还不如柳廷一,柳廷一祖上好歹光彩过。
一阵敲门声响起,小太监立在门外,“文清君,皇上回来了。”
文清淡淡的道:“回来便回来了。”轻泽一趟,日后哪里还有他这个替身的位置。
“皇上此时在御书房批奏折,命您前去陪伴,还说让您带两本自己喜欢的书,可能会很无趣。”
文清一愣,胸口又有了些活气,转身穿上鞋,随手拿了两本书,姿容雅致,风华无双。
御书房内,聂优优皱着眉,盯着地上颤抖的小太监,自从大监被他勒令休息,换了这个小太监延喜后,便事事不顺。名字倒是取的喜庆吉利,人真的是什么都干不了。
聂优优怒道:“胡说,朕怎么可能一本奏折都未批过!”
小太监颤抖个不停,真是宁愿一辈子去扫茅厕,也不愿意来侍候皇上,命都可能没了,“皇上您一向都是口谕,有事情皆是官员们面圣,奏折一般都是让送去魏大人那里的,奴才确实找不到您批过的奏折啊!”
聂优优突然想起,在去轻泽的路上,有人送来一包奏折,送过来后,一直没走,就在一旁等着,他以为那人是在等批改好的奏折,原来是在等自己将奏折扔出去,让他送去给魏西。
聂优优闭眼平静了下怒气,“那就去找一幅朕的字画来!”
“皇...皇上,您从来不作画。”
砰!
茶碗丢在地上,碎开。
聂优优不由的想起夏宏瑞那草包的字,劼褚个舞刀弄枪的家伙,莫不是和夏宏瑞一个德行,不会写字?所以不批奏折?
“算了,你下去吧。”
小太监如获大赦,忙忙磕了个头,退出去。
不过片刻,又进了来,垂着脸道:“皇上,文清君到了,在门外候着。”
“让他进来。”
“诺,皇上,柳廷一柳大人求见,也在外候着呢。”
聂优优皱眉,“让他们一道进来。”
柳廷一是为刑部停查一事前来,碰巧见到文清在门外候着,便多打量了两眼。
而文清,自第一眼认出他后,微微一怔,再没将目光移过去。
待两人进了御书房,文清的目光始终专注的凝在聂优优身上。
柳廷一微微皱眉。
“臣柳廷一,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柳侍郎,查的如何?”
柳廷一转目看了眼文清,欲言又止。
文清躬身道:“皇上,文清先行进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