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道:“怎么咳嗽了,昨晚果然伤风了吧,早上大监没给你喝姜汤吗?难受吗?”
他发现他是真的没办法在魏西面前装逼格,皇帝的架子还没拿出来,自己先认怂了。
倒也不是真怕他伤风感冒,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这么娇弱,他就只是简单的怕魏西讨厌他,若不巴巴的对他好,自己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魏西今日也是一反常态的对着狗模狗样的聂优优展颜一笑,道:“没什么,身体并无大碍,方才你与季侍卫在作甚?今日可是有了收获?”
聂优优被笑的有些微怔,晃了晃神,又怕太掉面子,遂正儿八经的坐直了腰,只将凳子拉的更近了些,伸手给魏西倒了杯茶。
魏西亦自然而然的接了过来。
他也不知道为何,只要靠着子檀,身上总会酥酥麻麻的,“没大碍就好,方才只是想让季侍卫画个人像罢。”
“什么人像?”
聂优优将今日之事大概讲与魏西听,听过后,两人皆陷入了沉默。
现在聂优优能指望的人,也就只剩魏西了,他虽然仍无法了解魏西心中所想,甚至更多时候觉得这个人看不透,但耐不住自己一颗心死命的往他身上靠。
魏西听了聂优优说的,起身到桌前,执笔写了起来。
只见他起落之间无犹豫,言简意赅的将仙泽山的疑点一一写了出来。
‘一、诡异的死亡,眼中会动的线;二、二十年前的巨石;三、消失的人;四、仙泽山大面积鬼火;五、被挖开的祖坟。’
他抬头瞪了一眼仍坐在桌前喝茶,目露警惕的看着他的聂优优,道:“皇上,按照您的说法,失踪的那个人能够带着人去醉柳楼抓您,那么此人在葛二身边,必定也是个能说上话的人,王大人理应知晓此人才是,但王大人对此人无丝毫印象,可见他应当是近些日子才出现在葛二身边的。”
“朕初初还以为葛二之事纯粹是个意外,不想如今竟与仙泽山有了联系,那么失踪的这个人,便极有可能是弄清这件事情的关键所在。”聂优优渐渐入了状态,明白是时候琢磨下仙泽山副本攻略了。
他起身接过魏西的笔,在纸上将‘会动的线’‘二十年前’‘消失的人’几个字圈了出来。
继续道:“两百多人突然死亡,死状与王田夫人一般无二,恐怕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那就不能不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了。”
魏西看向一旁持笔皱眉的聂优优问道:“谁会需要将葛二灭口呢?”
聂优优将笔放下,道:“今日一听闻这消息,朕便在纳闷,醉柳楼的事情本也就是个意外,顶多将葛二等人正法,若无阴谋在其中,又何来的牵连,没有牵连,便不会有灭口一说。”
聂优优回看魏西,见他也是一脸沉思的模样,习惯性的伸手揉了揉魏西的头,笑眯眯的道:“等这个人的画像画出来,大概就能明白些什么了,现在就要辛苦你了。”
魏西愣怔的拂去头顶的手,将那一页纸叠起,放在一旁,复又想起聂优优方才圈出来的字,他写的是疑点,他圈出来的是线索。
魏西唇角挂出个浅浅的笑,提笔等着他的描述。
聂优优没想到终有一天他也能和魏西这般和谐的一个作画,一个说。
他自己的性格他多少也了解一些,说别扭不别扭,从来都喜欢直接,可又总是暗戳戳的自己跟自己闹别扭。
是以此时,他一会儿离魏西很近,一会儿又跳开了些,远远地‘指导’着魏西的画工。
等大监折腾好饭菜,推门进来时,就看到这么一个奇特的画面。
万岁爷站的离魏大人有些距离,可上半身前倾着快要趴在魏大人身上了,屁股撅的老高,眼睛贼溜溜的盯着魏大人提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