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肮脏的地面,花白的胡子气的一翘一翘的。上前就要跪拜,被魏西摆了摆手,制止了。
守军一派杀伐之气,不过片刻,压制了葛二等人,一干人跪伏在地,除了葛二,均是颤颤巍巍,惊慌不已。
醉柳楼内本看热闹的众人,见兵士涌入,惊慌混乱的窜跑成一片,须臾,便在训练有素的守军脚下,缩成一团,挤在一起,不少人都挨了踹,大气不敢出。
聂优优伸手拽了魏西,魏西俯下头去,他轻道:“还有他的赌坊,抄了。”
魏西目光一沉,唤了王田道:“王大人,烦将葛二的产业尽数告知蹇将军,请将军着人去逮捕。”
葛二挣扎的抬起头来,道:“你们敢!知道我背后的是谁吗?”
蹇辛低头去看,等着他说,说了后,便去抄了那人的家!
葛二一双鹰鹫的眸子,此时才终于有了精神,平静了气息,道:“各位大人也不想和魏大人为难吧!杀人这事,葛某也不计较了,当吃了亏,必不会同魏大人说到,你们也莫要再惹了麻烦!”
王田嗤笑一声,蹇辛神情复杂。魏西听闻,抬头去看,问道:“魏大人?”
“魏丞相乃是葛某的丈人,魏御史可是葛某的内弟,你们胆敢.....”
葛二话未说完,魏西便摆手让人将他押下去,不欲再听。
葛二仍旧骂骂咧咧,嗓音沙哑的撕喊,道:“你们胆大包天,知道我内弟与皇上是什么关系吗?你们等着吧!”
此话一出,聂优优眼眸片刻的明亮,唇角张了张,复又阖上,眼眉低垂。
魏西蹙眉唤住了押解的士兵,终是憋不住,问道:“本官何时成了你的内弟?为何本官自己不知?”
葛二起初未反应过来,怒瞪着魏西,少顷,一张脸惨白。他本就似死了一半的人,此时已与死人无异,青白的脸,瞳孔涣散的看了魏西,又看了坐与地上的聂优优,一口气没喘过来,瘫了下去。
待一干人均被押出,王田随蹇辛前往葛二的其他产业。魏西欲扶起聂优优,反被聂优优拽下了身。
他目光闪动,轻声在魏西耳畔问道:“魏御史与皇上究竟是什么关系?能告诉我吗?”
魏西一怔,迎上聂优优的目光,轻笑道:“皇上难道不知吗?”
纵是污秽,纵是肮脏的地方。
烟雾涌动,丝丝缕缕,缠绕不休。
回了行宫,魏西在聂优优身旁寸步不离,便是在沐浴时,也未曾离开。
行宫的太监极有眼色,收拾妥当后,鱼贯出了屋子,带上门,守在门后。
聂优优起初宽衣时,还有些瑟缩,脸色尴尬涨红,好在他今日的脸从未白过,便也瞧不出什么。
待入了水,他也放松了下来,一双眼眸不离魏西,看着他给自己擦身子,雾气打在他白皙的面颊上,微红润,沾湿了他的发。聂优优黏过一缕,抓在手中把玩。
魏西此时的心,仍是悬着的。
这人平日里话也不少,今晚不过寥寥两三句后,便是问什么,都只低着头,抓着自己的袖子。想起瑞王爷的模样,魏西脑中一紧,也不知道这人又遭到怎样的对待。
若他再不肯说,明日也只得去审问葛二方知。想到葛二,魏西目光一冷,有必要修封家书,问问那老头子,莫再是真有了什么女儿。
倘若.....便是自己的嫡亲姐姐,便是这人不追究,自己也定不会放过。
忽儿,魏西的手被一只湿滑的手覆上,他低头去瞧,原是自己出了神,在一个地方擦的久了,已泛了红。他复用手抚了抚红印,摸着光滑湿润的皮肤,与那人对视。
聂优优想起夏宏瑞,抬眉问道:“方才见有人跟你回禀,云开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