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落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一张温暖舒适的大床上 ,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 , 后颈的疼痛还没有完全消失 , 转动脖子时 , 就会感觉到一阵阵僵硬酸痛。
这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不是江家,也不是秦家。
怔愣只是一瞬间 , 马上,她就回忆起昏倒前发生的事情 , 她被袭击了,然后,就被弄到了这里 , 那么,是劫财还是劫色?
劫财 , 她周身上下分文未带 , 但凡没有瞎眼的劫匪 , 就不会算计到她的头上,那么,是劫色了?
江梨落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姿色她有 , 还是很不错的那种,曾经一度,她揣测过秦家娶她的用意 , 觉得也就是她的容貌还算说得过去一些。
不过 , 她又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 若说容貌,花花公子秦远上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电影明星,妖娆嫩模 , 像她这样的姿色,和这些人相比也就不那么出众了,犯不着因为这么一张脸 , 就将毫无身世背景的她娶进门。
更何况,结婚那天 , 他就没有露面 , 她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 , 手捧花束从宾客席中孤独的穿过 , 宾客们嘲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就像万年玄冰制成的冰刃,割得她刀刀见骨 , 那是耻辱 , 从未有过的耻辱。
婚礼上都没出现,洞房花烛夜自然也不会出现,所以,直到现在,她还是秦家有名无实的儿媳妇,如此,也正合了她的意,既然彼此无情,不如就此陌生一辈子。
思绪重新拉回来 , 蓦地想起,出门时 , 她忘带包了。
上学时 , 她曾经路遇过流氓 , 被人救了之后 , 便有了一个习惯,总是在包里放着一个避孕套,贞操和性命 , 她还是更看重后者。可惜,出来的急 , 没有带。
那么,待会儿绑匪强迫她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求他去买一个避孕套?想到这里 , 江梨落又摇了摇头 , 绑匪如果那么体贴,还能是绑匪吗?
不过 , 也许是她多虑了 , 这个房间,实在不像是绑匪居住的地方,反而布置的像宫殿一般 , 到处体现着奢华和整洁。
欧式的落地窗帘拉开一条缝,皎洁的月色顺着缝隙倾泻了一地银光,室内光线很暗 , 却可勉强视物 , 凭着她的经验看 , 这屋里的所有家具都是价格不菲的高档品,就连她此时睡着大床都是象牙雕刻的床头,上等丝绸织就的床单,接触肌肤 , 柔软舒适。
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地,地上摆着一双大号的男式拖鞋,她脚上穿着的那双凉鞋早已不知所踪。
她趿拉上那双男式拖鞋 , 想要蹭到门边,拉开门看看外面的情况 , 就在这时 , 浴室的门忽然开了 , 浴室同屋内一样 , 也没有开灯,只能勉强看到一道挺拔的黑影向她逼近。
走得近了,她才看清 , 黑影一丝不挂 , 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呼吸间,喘息较急。他向前一步,江梨落便向后一步,一步一步,男人虽然看着不太正常,但却不是很着急的向前走,直到将她逼到床边,退无可退。
“你要干什么?”江梨落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 , 眼前的那人虽然看不清长相,可那浑身的压迫感和清冷的气息 , 说明了他不是普通人。
也是 , 能住在这样奢华的豪宅中,又怎么会是普通人?
男人弯下腰 ,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身上 , 江梨落将腰向后弯,男人身体却在向前倾,两人的身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紧密契合。
男人没有出声 , 回答她的是“刺啦”一声衣料的破裂声,她的衣服被无情的撕开了 , 胸前的凉意让她蓦地打了个寒噤,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一点儿都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