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于我终是有面对自己感情的那一天,像我这样的鸵鸟,不到最后一秒是不会被逼出来的
对不起,月容,当我早年负了非珏,移情爱上了非白时,就注定了我这一生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这个错误如果无法弥补,我这一生也无法再去面对心中真实的情感。
月容,我的左手写上一个你,右手却早已有一个他,他在感情上同我一样,也是一个骄傲的傻子。
不,也许更傻,白白顶着踏雪公子的名号,受万人景仰,千军万马,风刀霜箭前可以面不改色,但是于情之一字,受了伤只会闷在肚子里烂掉c腐掉,然后戴上厚厚的iàn ju,缩在壳里,再不会去接受别人的感情,却见不得对方受一点点罪。月容,你亦是我这一生的知己,你明白我就是不能这样看着他一个人骄傲地去死
我张口欲言,却只是颤抖地反复喊着他的名字,泪水喷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对不起。月容,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我所看到的最后景象是段月容颤抖的手刚刚够到长笛,却随着石壁轰隆巨响,立刻消失在视线之内。我使劲地对他挥着手,明明知道他已经看不到我了,可我还是对着石壁绽出自以为最美丽的笑容,
眼前唯有一扇斑驳腐旧的石门,毕咄鲁和轩辕紫弥静默而森冷地看着我,我隐约听得石门的另一侧传来撕心裂肺的大喊:“花木槿,你骗我,你说好要跟我走的,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你没有心,你这个没有心的骗子”
就在原非白同段月容相搏时,我为了能让他们停止自相残杀,便附耳对段月容说:“如果我们三个一起活着走出去,我便跟你走。”
喊声最后混着哽咽的哭泣,我咬着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崩溃,努力定了一定神,向原路跑回那个血腥的石洞。
月容,我没有骗你,当时我的确这样想的,可是
也罢,月容,就当我花木槿是个没有心的骗子吧,再不要为我留恋,带着卓朗朵玛和你的长子回到大理,成为大理最伟大的君王,忘了我这个不祥的女人吧。
我本想掏出紫殇,不想酬情华丽的刀柄上,细小的夜明珠为我照亮了前方道路。我回到那间密室,却见一个白影孤孤单单地躺在那里,佝偻着身体,蜷曲成一团,紧抱着他的右腿,他果然是伤口发作了。
我冲上前去,拿出怀中他给我的灵芝丸,掰开他的口硬塞了进去,然后在他背后替他运气推拿。
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正常了些,慢慢恢复了呼吸,我便为他àn 一那只伤腿。
过了半个时辰,他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我,有些迷惑。
我大喜道:“非白,你好些了吗?”
他似乎意识过来怎么回事,潋滟的凤目先是激动了一阵,然后冷了下来,冷冷道:“你以为你回来救了我,我就会接受你,你这个不贞的女人,根本不要想进我原家的门,我不想看到你,快滚”
他那个滚字还未出口,我早已一个巴掌甩出去。话说至今为止,原非白同学赏过我三个巴掌。
第一掌因为他羞愤于自己这个天人,却失贞于我这个紫园里姿色平庸的女色魔丫头,那一双整日刷粪洗衣的萝卜手中。
第二掌我发现了他与锦绣的私情,口不择言地触痛他心中的痛处,那时年少气盛的他气极,甩了我一巴掌。
第三掌是不久前,他扮作又臭又脏的张老头,为了救已近昏迷的我甩出的一巴掌。
回顾我的fu ch一u史,这是第二巴掌,说起来,五局三胜,我花木槿还是稍逊一筹。我扬起手,正准备再打一掌,可是看着他苍白的脸,五道掌印分明,伤心到晦涩的眼神,却是再也下不去手。
我一下子泄了气,跪坐在他面前,又是委屈,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