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遗传概率非常小,我想,如果是灵灵照顾的孩子,一定会非常健康,不会再患这种病。”
我养父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沉默地端起了茶杯。
“我父亲和我母亲以及其他的家人也非常喜欢灵灵,已经完全接纳她为我们家的一份子。我还有一个孩子,她从来没有见过妈妈,也很愿意让灵灵做她的母亲。这都是灵灵的人格魅力和她自己努力的结果,也是因为一直在帮助我治病,照顾我的家人,才使她耽误了自己的学业前程,所以,那些令您感到伤心的事情,并不是灵灵跟我共同促成,而是因为我一意孤行,使她牵连受害。”
繁音说到这儿便沉默了一会儿,片刻之后又说:“我知道我对灵灵和苏家造成的伤害难以弥补,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灵灵在这段时间绝对安全,不会受到任何身体伤害。如果我的病可以治愈,到时我会备好聘礼,给她办一个最风光的婚礼。如果没有治愈,那我的病也就不会再有治好的希望了,上次我已经告诉您,我所有能见光的遗产都已经立给了她,我的孩子们也只会认她做母亲,我所有的这一切,最终都会留给她。到时,我家的亲人们也会妥善照顾灵灵和孩子们,不会影响她再次选择,更不会让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前些日子,繁爸爸让他写保zhèng shu,韩夫人又想要把我公开,所以我还以为他并不打算跟我离婚。也不知道这些话是他突然想到,还是考虑过后的结果。但我觉得跟我养父这种级别的人对话,不应该是一时冲动的结果,他的每一句话都必须掷地有声,不能白说,要负责任的。
繁音的话说完了,但我养父仍没说话,只是端着茶杯,沉默地啜饮着。
我跪得腿有些麻了,我养父才突然看向我,问:“你同意么?”
“我”这件事说得太突然了,因此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同意。但我养父看着我的目光给了我一种无形的催促和压力,于是我怔愣了一会儿,说:“到现在为止,医生都没办法跟他的第二人格沟通,但我可以。我们也发现了一些线索,也许能解开他得病的原因。我想他的病很快就能治好的。”
我养父没说话,低头用茶杯盖轻轻地刮着茶碗里的茶叶。
我知道我的dá àn并没有对上他的问题,因为我想逃避掉那个问题。可是繁音不说话,我养父也不再发问,所有人都在等我的话。
我只好再次陷入纠结,心里似乎明白我养父喜欢什么样的dá àn,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考虑了好久,还是说了我自己的实话:“爸爸,就算他的病不能治好,我也不希望他死掉,何况他爸爸和他妈妈都对我很好,他们也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儿子没了。只要他的两个人格可以相安无事,我就可以把孩子接到身边,毕竟繁音得罪过很多人,如果孩子没有爸爸,那对她的成长会比较不利,可如果我带着孩子被人骗了,他发现孩子是繁音的,伤害她怎么办?如果他的两个人格一直闹,那我们可以先离婚,再慢慢寻求其他治疗方法我想总会有办法的。就算没有办法,他也不是完全疯了,多数时间他都能思考,和正常人一样,第二人格也是。”
繁音看向我,我连忙低下头,回避了他的目光。
我养父还是没说话,看表情似乎是在考虑。
我又说:“爸爸,之前都是我错了,但事情已经变成现在这样,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原因,我还是”我养父肯定要生气了。
我也知道,只要不傻,都会觉得赶快逃离繁音身边是正解。也许我养父希望我说我不同意繁音的想法,因为我现在就想跟他离婚。
可这种话我绝不可能承诺,我现在不能走,至少要帮他治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早已经学会尽人事,听天命。这段时间我肯定不会送命,但就算我再挨几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