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姐一边整理裙子,一边急匆匆往海岸公园出口走。我跟在后面 , 心里很想问出什么事了 , 但看着舒姐很急样子 , 估计我问她也不会给我解释。毕竟我只是个负责帮她开车的小司机 , 店里的事我没要知道那么清楚。
上车后,舒姐不断催我开快点,可想而知 , 店里发生的事情一定很急。能把舒姐这样遇事沉着冷静的人都逼急了,应该不是小事。
一路上我几乎是在玩命的往店里赶 , 半小时的车程,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店门口。
就见坐守大堂的张欣急匆匆跑出来,舒姐刚下车 , 她就急忙说 , 余总 , 他赖在你办公室要你给他一个说法 ,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他还是不走,非得要你亲自给他道歉。
舒姐轻声说 , 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我来处理。
边说便往店里走 , 我跟在后面 , 第一次感觉舒姐那股强大的气场 , 比一个男人还要强上数倍。跟平时完全不一样,像是两个分裂体。
来到二楼舒姐的办公室,舒姐推门进去就微笑着喊了声胡总。我跟进去,给舒姐扶正软椅让她坐下 , 对面沙发上斜坐着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上身穿着一间灰色西装 , 下身穿着牛仔裤和皮鞋,看起来有些很不协调,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面前茶几上的玫瑰月饼盒,我很熟悉 , 那样的月饼我送过上千盒 , 但此刻出现在这里,我看不懂什么意思。
只听舒姐心平气和地说 , 胡总 , 事情我都知道了 , 出现这样事 , 我表示很遗憾,这件事我会调查,不管是哪个环节出错,我们燕酥烘焙都应该承担你的损失,你说吧,需要我们赔偿多少?
那个被舒姐称作胡总的男人冷笑了一下说,余总,这不是我们找你的茬,是客户反馈回来的信息,作为一个经销商 , 我们只能先垫上,安抚客户 , 可我想不明白 , 我们合作了两年多 , 你为什么要把过期的产品重新包装糊弄我 , 现在我的经销店里每天十几个客人来投诉,就差关门大吉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舒姐又说,胡总 , 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让你信誉受到损害 , 你说个数吧,这个损失我来帮你承担。
胡总顿了一会,似乎是在心里核算要多少钱才能填补他的亏损。过了一会 , 胡总举起手伸出一根指头说 , 十万。
我心里一颤 , 这不是明着勒索敲诈吗?但舒姐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 然后微笑着说,胡总,没问题 , 我待会让财务给你打过去,这事都怪我,以后我会加强这方面漏洞 , 绝对不会在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
见舒姐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他的敲诈数额 , 胡总马上露出奸诈的微笑 , 站起来说,我就知道余总你是个爽快之人,这点钱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那我先就走了。
舒姐将胡总送下楼 , 回来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发脾气,这样的转变是我从没见过的。然后就打电话让大家到会议室开会 , 我坐在旁边听着舒姐追问责任,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从配送工到副经理没有一个人愿意承担责任,都是你推给我,我推给你 , 似乎听起来都很有自己的理由 , 但事情确实发生了,我在旁边越听越觉得蹊跷。
当然 , 我没什么身份和资格插话 , 我说出来的话也不会有人听。因为我觉得这事肯定跟周国峰有关 , 这样话说出去 , 肯定被他们当做耳边风。
会议开了近两个小时,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舒姐在训话,调整出货的流程和检控的力度。
完事之后,我陪着舒姐又回到了她的办公室,这时候只有我们俩,我低声说,舒姐,这事我觉得不会是我们送错货,有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