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莽拖尸……赵二虎的尸体被青莽拖走了。”李大爷声音颤抖,神情恍惚。
“你亲眼看到的?”我心中大骇 , 忍不住追问。
“这还能有假?赵家的亲戚都看到了……这不都逃了吗?你别拦着我……我还想多活几年!”李大爷瞪起了牛眼 , 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二虎嫂子与一双儿女依旧无助的哭泣着,悲痛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凄凉。
我紧张的向棺材处走去,死者亲戚都已逃走了,我并没有遇到阻拦。
棺材空空如也 , 烧纸钱的铁盆已被巨力拍成了铁片,黑色的圆形纸灰漫天飞舞 ,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臭味。
院中满是杂乱的足迹,其中还有几道圆形深痕,比卡车轮胎还要宽,就连铁质的院门也变了形,似被蛮力破坏过。
种种迹象表明,守尸老头对我说的都是真话,尸体很有可能真是被青莽拖走了。
关于青莽拖尸的传说,我并不陌生,在很小的时候就听人说过。
据说那条青莽已成了精 , 就住在村北头“月亮山”中修行,每隔几十年 , 月亮山必定会有那么几天电闪雷鸣的日子 , 据说是青莽在度雷劫 , 只要度过雷劫 , 就能化成青龙,封神位。
以讹传讹,青莽便被神化了 , 据说那青莽为积攒公德平安度劫,总会将附近村庄横死之人的尸体拖走吃掉 , 免遭尸变。
这种事我是从未见过,但传言中,被青莽拖走之人都是有名有姓的。
且大多数被拖走尸体的亲属也都愿出来作证 , 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我总觉得这些人是想出风头 , 并未当回事 , 只是知道那月亮山上的蛇确实很多 , 曾多次与玩伴儿去那里捉蛇打牙祭。
而如今却出了这么当子事,虽我并未亲眼见到青莽,却也知道这事定然不是假的。
尸体已被青莽拖走 , 这事不是我能解决的。
我本想回家,但走到家门的我又停了下来。
想起二虎哥一家平日里对我的照顾,担心痛失亲人的二虎嫂子娘仨儿会想不开。
但又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人家添堵 , 就坐在了二虎哥门前的大石头上。
一夜无事 , 天色渐渐亮了。
远处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 我抬头望去,来人大部分是熟面孔,正是昨晚逃走的赵家亲友。
但也有两个穿着黄色道袍的生面孔,应该是赵家亲友找来做法事的。
这些人走到院门前并没有直接进入 , 反倒是气势汹汹的将我围了起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小子 , 我姑爷是被你哥哥害死的,阴魂不散,尸体被青莽拖走了 , 你们项家得给我个说法!”说话的是个凶巴巴的老头 , 二虎嫂子的娘家老爹。
“钱大爷,二虎哥一家对我向来照顾,无论二虎哥的死是不是我哥哥造成的,我都不会坐视不理的!”我站起身来 , 不卑不亢地回应着。
“哼,别给我打哈哈 , 你哥哥已经进了局子,这笔账你们项家是赖不掉的!”老头瞪起了牛眼,故作大声地吼道。
“那您说该怎么办?”我知道不给赵家一个承诺,恐怕是不行了。
“入土为安听说过没有?我姑爷儿人都死了,不能连尸首都变成莽粪,你得把尸首给我找回来。还有,为了超度亡魂,得做法事,直到将二虎尸体找回来为止 , 这钱得你们项家出!”老头梗着脖子,不容拒绝地要求道。
我们项家出?哥哥都进了局子 , 项家就我一人了 , 这老头摆明就是找我要钱的。
“钱大爷 ,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 , 二虎嫂子与两个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