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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陈北陌,5岁时 , 生母病亡 , 后妈过门。

    在我的记忆里 , 童年如同一块千疮百孔的疤。

    我小的时候 , 后妈打我,手指甲长的砸下来,身上都是口子 , 脸上留下一道血痕,或许得了上天的怜悯 , 半个月后,恢复好了,没有留下哪怕是近距离观察能看到的痕迹。

    我在深夜哭泣 , 虽然这样的日子已经习惯 , 但是多么庆幸 , 没留疤 , 要么一个女孩子,一生不就等于毁了么。

    7岁,后妈股票赔钱了 , 生气,拿起笤帚劈头盖脸打下来,我正在找剩下的面条吃。

    父亲单位评估正忙 , 外地出差四个月 , 那四个月里 , 我经常找不到什么饭,于是我一边吃着还没咽下去的东西,一边就倒在了沙发里,莫名其妙寒冷的一夜 , 被子盖少了,第二天发烧。

    一分钱零花钱都没有 , 父亲在的时候能有一点去小卖店,父亲出差时 , 不仅没有,还经常被呵斥。从来没给我换过一身新衣服的后妈,在九十年代初期,却用父亲的钱买了一架星海钢琴 , 对于普通家庭来说 , 那可是比电视洗衣机都大的大件儿。

    那个时代早 , 不像现在 , 是个家长都送孩子学门特长。

    那时候没几工人家庭有这个条件 , 更别谈培养意识。

    当然了,我当初的处境,即便有这个意识,也轮不到,因为后妈那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女儿,我同父异母名义上的妹妹,陈美婷,日子就着苦水,就那么过了几年。

    九岁时候 , 头发留长了,后妈嫌我洗头发要每周都烧三次水麻烦 , 劝我剪掉 , 我不同意 , 便骗我出门 , 出去后被拽到理发店。外头有生人,我不好说话,就坐在凳子上 , 看长发落地,那短发剪的好生难看 , 是最普通的露着耳朵的那种。

    在别的女孩儿都被母亲打扮的美美的时候,我顶着一个锅盖一样的头,带着旧书包和亲戚穿剩下来小的衣服去上学。

    陈美婷有好看的发卡 , 新裙子 , 洋娃娃 , 我什么都没有 , 唯一的愿望是看书,每个月最开心的是去趟新华书店,然而 , 没钱,不吃饭,节省下来 , 买书。

    文学的沉醉 , 抵消了皮肉之痛和心灵的伤害。

    那天写作文 , 老师让每个同学都上去念一段,主题是我爱妈妈。

    我上去了,眼泪在眼眶了打转儿,念出这几个字 , 生母好像在天堂看着我,不能安息。

    然后我就真的做梦了 , 晚上回去的时候,梦里哭出声 , 这成了大事,我被批斗了。

    因为我想我5岁时就离开了我,天人永别的那个女人,我想跟她去了。

    醒来枕巾湿了一片 , 我收拾好东西 , 罚站 , 打骂已是常事。

    不太知道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 十八了 , 成人礼,每个女孩都有妈妈送来的第一双高跟鞋,一个小礼物,一些女性知识的科普。

    我什么都没有,手里赚的第一批稿费被拿走。

    我订餐,外卖,被训斥;我用锅煮饭,被训斥;我看会电视,后妈从房间了冲出来 , 看我换了一件上面带着流苏丝带珠子的衣服,尖酸的看着我:“呦 , 有钱买衣服了 , 穿这个勾引男人啊。”

    我那时 , 心彻底凉了。

    以前也心寒 , 但宗教的理论和思想,终归帮了我很多年。

    我还是善意对她,有时候我看电视剧里演的那些镜头 , 都能看乐了,我很想去片场指导一下 , 告诉他们,编的和真的区别,哪些可以更生动 , 因为你们是演的 , 我经历的是真的。

    家里的钱后妈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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