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一号包厢里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秦文海看着近在咫尺的包蓉 , 轻笑了一声。

    “……我女儿小鹿很乖 , 上学的时候就从没让我操过心 , 我记得高三誓师大会后她的学校召开家长会 , 小鹿老师跟我说，她的成绩名列年纪前茅，但是人际关系方面稍有不足。

    “这些话小鹿不知道 , 后来我让人悄悄调查了一下，发现那孩子在学校里总是被欺负 , 因为几个女同学看不惯她的成绩，外貌，私底下就为难她 , 小鹿因为学校里的不良传言 , 失去了保送名校的名额。”

    秦文海在谈论其他事情的时候总是条理清晰 , 唯有对小鹿这个女儿 , 每每谈起，前不着调后不结尾。

    包蓉疑惑的眨了眨眼，没明白话里的意思。

    一双软和的大手将她揽入怀里 , 包蓉坐在秦文海的腿上，感觉到他的下巴抵在发心，周身围绕着清香的古龙水味道。

    “阿蓉。”

    秦文海的声音沙哑 , 带着情欲。

    包蓉身体一颤 , 下意识的抱住他的双手：“别 , 等会儿……我有正事要问你。”

    “好，你问。”秦文海低沉道。

    包蓉便省略似的将前几日跟刘全熊发生的事情与秦文海描述了一遍，当然关于床事细节她不会说出来，秦文海也不会想听。

    秦文海沉吟了几分钟 , “条子那边没为难你。”

    他犀利的捕捉到了整件事情不对劲的地方，照理说包蓉是刘全熊案中最有嫌疑的人 , 案子未结，此刻的她应当还在看守所内。

    包蓉摇了摇头：“他们没有证据 , 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秦文海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音调，仿佛带着嘲弄的含义：“你记住，那些吃公家饭的狗做什么事都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 特别是姓牧的，他跟他的家族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野性难驯，你别靠近他。”

    揽住包蓉腰部的手紧了紧，这是秦文海第一次对她发出警告。

    牧德……包蓉好像又听见在那个热气蒸腾的审讯室里刚验完尸褪下褂子的男人说的话。

    “你把命交给我 , 我就能护住你。”

    牧德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当他看着她，跟她字字句句的商量关于日后两方合作的细节时，包蓉的脑海是清醒的，心是混沌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犯什么傻，可是她还记得牧德抓住她手腕的时候，掌心的温度那么滚烫。

    “老秦，你跟周总最近……见过面吗？”

    包蓉想到的是玉姐说的话，她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秦文海嗯？了一声。“怎么突然想到要问周洋的事，你跟他见过面了？”

    包蓉摇头：“没有，就是最近都没听到大老板来金煌的消息 , 随便问问。”

    “你倒是对这些关心的很。”秦文海捏了捏她的手，软软的 , 像是没有骨头。

    “走 , 我带你去个地方。”秦文海说着将她扶着起来。

    包蓉看着他整理自己的西装 , 一丝不苟的重打领带 , 包蓉脸上浮现出一个调皮的笑容，伸出手去就给他弄乱了，七扭八歪的领带小丑似的挂在胸前 , 秦文海哭笑不得，这种情绪出现在他温文尔雅的脸上可真不容易。

    包蓉眼睛里的笑意不自觉越来越深了 , 秦文海忽然摸了摸她的脸，“你终于笑了。”

    这话，分明意有所指。

    包容自打进入这个行业以来 , 每天都在笑 , 露出八颗小米般的贝齿 , 见着谁也客气的弯一弯眼睛 , 至于真心或是假意，在这个见面不到三分钟就可以发生关系的夜场中，是不会有人在意的。

    只有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