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心里从来就没真正接受过与她的这种关系和称谓。
更何况,我一度以为她对我可能也着那种别样的情感 , 毕竟她曾对我流露出过那绝非一般地关切和温柔 , 甚至还为救我而不顾一切。
可现在 , 居然从她嘴里明确地说了出来 , 只是把我当成“兄弟”这种话。
或许火龙是对的,这不过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地自作多情,而且我已经深陷进去无法自拔。
走进诊所坐下后 , 我任凭那秃顶胖男人扭动着我的胳膊,即便剧痛无比 , 但我也只是一声不吭且纹丝不动,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有更痛的某处盖过了这点儿伤痛。
见我全身都被汗水打湿 , 林晓楠拿毛巾过来要帮我擦拭 , 我却谢绝了她的好意 , 用那只能动的胳膊接过毛巾 , 自己随便擦了几下便用毛巾盖住头和脸。
即刻间我居然不争气地流出了泪水,好在似乎没人能看见我这幅模样,我也不用担心会丢人。
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女生还有自己那刚刚懵懂的情感落泪 , 我如此脆弱仅仅是因为她只想跟我做兄弟,甚至都没给我保留些幻想的余地。
等我好不容易忍住悲伤与不甘拿下毛巾,擦去混合在脸上的汗水和泪水 , 努力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时 , 始终没做声的林晓楠看了我一眼 , 便又点上一支烟向门外走去。
即便到现在,我还是很想关心地叮嘱她女孩子抽烟不好,可开口时,却是向她也要了支烟。
据说每个人人生的第一支烟滋味都不太好 , 更不用说我还是在这种心境下抽着她给我的烟。
尽管我呛得直咳嗽,还被熏疼了眼睛,但我还是不理会林晓楠的劝阻坚持抽完了这一整支烟。
中南海 , 彩8,我在心里记住了这支烟的牌子,也记住了这烟的味道,更记住了她抽这烟时的样子,却记不住她是怎么默默走出去不告而别的……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外面街道依然喧嚣 , 我那只胳膊也被牢牢绑在身体一侧固定好了。
虽然被绑得绷紧很不舒服 , 并觉得这治法有些古怪,但因为有之前的经历,我对那秃顶胖男人的本事还是信任的 , 至少这只胳膊应该费不了。
还在怅然所思着,秃顶胖男人倒了杯酒放在我面前,我还奇怪他怎么这时才让我喝“麻药”,他却表示原来是要我陪他喝一杯。
尽管之前敬火龙的那几杯酒还让我头发疼,但我没有拒绝他,也希望可以借酒消愁。
喝着酒,他就拿我没几天就又来治伤取笑了我一番,还说我搞不好以后会经常来这儿。
我只当他说笑,可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后就拧着眉毛说:“你们这种小子 , 有两个地方不但会经常去,而且还会上瘾 , 一个是我这种诊所,还有一个就是看守所了!”
这也会上瘾?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 更何况我也不觉得自己是他说的“这种小子”。
再说 , 如果真这样的话 , 为什么周围还有那么多“我这种小子”存在呢,难道真是因为上瘾?
正心中不置可否,他点上根烟撇嘴道:“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在放屁 , 我也是闲得慌又见你是那丫头的好朋友,才跟你多说几句的。”
听他提起林晓楠,我不禁问:“你跟她很熟?”
“废话 , 不然她敢一口一个老东西,换别人我弄死了!”这“老东西”又把嘴撇老高。
“那火龙哥你熟吗?”我又问,很在意这个给我带来困扰甚至伤痛的关键人物。
老东西轻蔑一笑说:“你说姓霍那小子?还他妈火龙,火龙果还差不多!”
一个开小破诊所的邋遢秃顶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