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医生的嘴？

    我已经感觉到这两者都可以是谎言、是假象。

    推开丁毛，我的思绪很混乱 , 其实在陈芳的一番话之后 , 我的思绪已经混乱了 , 但丁毛之后 , 我开始怀疑自己经历的一切。

    我看着眼前的人，看着医院的墙壁，看着窗外的天 , 我分不清真假。我好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泥沼里，一个现实和梦境交织的泥沼。

    然而什么时候是现实 , 什么时候是梦境呢？现实会不会就是梦境，梦境会不会就是现实呢？

    我感觉自己脑袋一阵一阵的发痛，好像要炸裂开了一样，难受得很。

    接着我听到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 那是让我恐惧的声音，那是院长！

    我转身看到院长现在不远处 , 表情是普通的严肃 , 普通的镇静 , 普通得，和记忆里院长的姿态一样。不过他的脸色很白，是虚脱了一样的惨白。

    丁毛和院长寒暄了几句 , 不过院长并没有认真对待他，院长认真地看着我，甚至眼睛也不眨一下。我本来想逃走 , 因为院长的眼神 , 又不敢有什么动作。

    丁毛看出了院长的来意 , 几句话之后就识趣离开。我想叫住他，又害怕院长会因此恼羞成怒、拿出榔头把所有人都杀了。

    院长在丁毛走远后就说：“秦方，你跟我来。”

    我没想要跟上去，院长却突然说：“想知道你妹妹的消息，就跟我来！”

    我看着这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 , 心里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他没有突然暴起对我下手，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怖的模样 , 他像极了一个普通人 , 普通地站在我对面，普通地看着我，普通地点燃了一支烟抽起来。

    如果不是他说有苗苗的消息，我绝对是不会跟他过来的。可最后我选择了妥协，我没办法放下苗苗。

    院长给我递过来一支烟，我就想 ,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迷药，会不会院长有什么阴谋正要对我施展。他吐出一口烟，就说：“担心什么？担心我会害你？你应该感谢我，因为我救了你一命！”

    我听不明白 , 但我把烟接了过去，如果院长真的想害我，他有很多机会，以前是，以后也是，他自己不放手，我是逃不过去的。

    我猛吸了几口烟，感觉脑子轻飘飘有些发晕。

    然后我问院长：“杀苗苗的是谁？”

    院长皱眉看着我，一直把手里的烟抽得只剩下了烟头。这段时间我很忐忑 , 我怕院长会拿出充分的证据说苗苗是被蓝冰杀的，如果真的是，我该怎么做？我能因为苗苗就对蓝冰做什么吗？

    我不知道。

    但接下来院长的话 , 比凶手更让我震惊。院长竟然说：“你妹妹没死。”

    我能相信院长的话吗？苗苗死在了我的房子里 , 那是确确实实不可挽回的事情。我觉得院长是在骗我 , 他接下来 , 或者就要用幻觉做借口诱使我相信他的话。

    可院长没有，他说的是：“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包括你妹妹的死 , 但现在，你妹妹还活着。你就当她是死而复生吧 , 不过这样做，也导致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你需要适应它。”

    不可笑吗？院长很明白告诉我 , 我没有出现幻觉 , 那就说明 , 先前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包括了他要杀我！

    苗苗的死已经成为定局 , 他竟然还可以说苗苗死而复生了！死就是死，人死了，怎么可能活过来？

    你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医生的嘴？

    非要选择，我选择自己的眼睛。我不敢相信院长说的话。

    手里的烟烧到了指头我也没有发现 , 是后面看见手上有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