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族长可能因为中蛊的时间没有老瞎子的长,所以身上的蛊虫比较少 , 虽然没有留下全尸 , 但好歹也还有头颅和四肢 ,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因为族长的尸体太过渗人的缘故 , 没有停尸两晚,在第二天,便入土为安了。
群龙不能无首 , 在族长去世的第三天,寨民们就推选出云三叔作为巫山寨新一任的族长。
这天也是我和云婆婆离开的日子 , 早早的我便起来梳洗收拾好,只等天大亮便开始赶路,云婆婆把家中一些带不走的东西都拿去送人了 ,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空荡荡的。
我看着空空的屋子 , 虽然心有不甘 , 但却知道是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婆婆说得对 , 我和她早已经被寨子抛弃,早不是巫山寨的人,也许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吧。
寨子里有个专门赶牛车的,名为云大牛 , 大伙都习惯叫他阿牛 , 若是寨子里的人要去镇子上 , 脚程是要走上四五个小时的,若是搭阿牛的车,不但要快一些,也能免去一些脚下功夫。
阿牛将牛车赶到竹林外 , 我和云婆婆将东西一件件的搬到车上,阿牛见此也上来帮忙搬着 , 行李很快装好 , 我和婆婆做到车后,阿牛一挥起鞭子,立即就赶起了牛车。
看着巫山寨在我的视线中愈来愈远,我除了有不舍 , 还有一丝解脱的感觉。
正当牛车行走出一个山头之时 , 山下远远的传来了呼喊声。
阿牛立马把车停了下来,后面的人渐渐追上 , 我一看 , 正是云三叔一伙人 , 我心里纳闷,他们是来送行吗。
不想这时云三叔却和我们说,让我们今天先别走,暂时缓一缓,寨子里的祖阿嬷快不行了。
我闻言内心一震,身旁的云婆婆原本是无动于衷,一脸不悲不喜的,但是一听到祖阿嬷的消息,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我忙问祖阿嬷怎么回事?
云三叔说 , 祖阿嬷昨晚开始就高烧呕吐不退,本来就虚弱久病的身子骨压根经不起折腾 , 这不天才亮 , 人就快不行了 , 很可能就过不了这两天了。
云婆婆闻言 , 犹豫了一阵,才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们一行人又回到了寨子,到了祖阿嬷家里 , 远远便听见咳嗽声,待我们进去一看 , 恰好看到祖阿嬷在阿苗的搀扶之下,捂着帕子咳出一滩黑紫色的血,触目惊心。
云婆婆一进来就坐在床边 , 极其沉默 , 一言不发。
祖阿嬷蠕动着嘴巴 , 想要说什么 , 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吱吱唔唔的不断挣扎,神情十分的憔悴 , 但是却显得焦急万分,一双眼睛不断往外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阿苗这时候拿起了床边的一碗黑乎乎的药 , 一口一口的喂着祖阿嬷喝下去 , 但是祖阿嬷却像是极其抗拒一般 , 死活不肯吞下药,阿苗让我端着药,她捏着祖阿嬷的嘴,强硬灌药下去。
阿苗一边灌药 , 一边还说:“阿嬷向来怕药苦,每次喝药都要我老费劲 , 才能哄着她服药下去 , 虽说这个药没什么治愈的效果,但也好歹可以让阿嬷不那么痛苦,唉……”
我看了不经觉得奇怪,按道理来说,祖阿嬷病这么严重 , 应该要配合吃药才对 , 没理由抗拒。
我本来想看看那碗里到底是什么药,但是阿苗显然没给我机会 , 给祖阿嬷服完药 , 便端着药碗 , 将门掩上出去了。
待阿苗走了,云婆婆才开口道:“我们两姐妹从小到大都在比,拜在同一个师父手下,比学艺,喜欢上同个东西,凭本事争,不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