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这时上来指着我说道,现在待嫁的落洞女死了 , 也只能让我给顶替上去 , 只有这样 , 才能保寨子平安无事。
闻言 , 我顿时又怒又怕,浑身不由得抖动起来,张嘴就想大喊 , 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嘴巴被母亲死死地捂住了。
母亲落泪 , 无声的朝我摇摇头。
一些寨民,还主动朝我跪下来,不停地朝我磕头。
他们说 , 让我救救他们 , 救救整个寨子。
见状 , 我瞬间放弃了挣扎 , 只字未说。
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逃不了。
这时祖阿嬷摸了摸我的头 , 叹息一声,说道:“孩子,你还这么小,苦了你了……”
我摇摇头 , 依旧沉默 , 心如死灰。
族长和父亲商量了几声 , 决定让我三天后代替堂姐出嫁,原本寨民们还想说什么,但是在祖阿嬷的一句话下,他们终究没再说什么。
祖阿嬷摸着我的脸说:“给孩子一点时间吧 , 总要让她准备准备,和家里人好好道个别。”
说完 , 祖阿嬷别过脸 , 不忍再看。
当晚,母亲带着我回到家中,泪流不止,抱着我又是哭了一夜 , 嘴里一直在反复说:“孩子 , 我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你啊……”
第二天的傍晚,便有两个姑娘来接我 , 高个的叫阿瑶 , 稍矮一些的叫阿苗 , 据说她们俩是祖阿嬷捡来抚养的孩子,如今也算是祖阿嬷的徒弟,平日里这两个姑娘没少帮寨子里的人诊治,对她们我也不陌生。
阿瑶说,因为我现在还不算是正式的落洞女,是需要经过点月仪式的。
所谓点月,是用朱砂喂养壁虎,使得壁虎全身变成赤色,之后再将壁虎捣烂成为酱泥 , 点月是落洞女贞洁的象征,只要不失贞 , 点月就不会褪去。
阿瑶和阿苗带着我到了祖阿嬷的家 , 此时 , 祖阿嬷正用石钵 , 把赤色壁虎活生生地捣进去,片刻之后,壁虎被捣成了肉酱 , 祖阿嬷用木筷子抹了一点,拉过我的手腕深深地戳点上了上去。
从这刻起 , 我便是正式的落洞女了。
不知为何,此刻我突然就落了泪,摸着手腕上的点月 , 觉得格外的刺眼。
祖阿嬷叹息道 , 让我今晚回去准备好 , 明天就是第三天的期限。
当晚 , 母亲替我梳洗好,又和几个姐姐将我的房间布置成喜庆的婚房模样。
一番的折腾,我终是抵挡不住睡意 , 沉沉睡下。
半夜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脸颊痒痒的,如同惊弓之鸟的我顿时醒来 , 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片刻 , 困意来袭 , 我合上了沉重的双眼,再次沉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脸颊上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又出现,迷迷糊糊之中 , 我总觉得有人在脸颊、耳后,脖颈上,轻轻的吹着气……
我意识迷离的伸手抓了抓脖子 , 却在挠痒的这一瞬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 , 那东西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那触感……就像是触摸僵硬的尸体一般。
想到这里,我猛地睁开双眼——只见我的眼前 , 正匍匐地趴着一个女人 , 面部狰狞可怖,双眼如同金鱼眼般瞪出 , 一条猩红色的舌头长长伸出 , 几乎快要舔到我的鼻尖。
此时 , 她幽幽的朝我吐出一口气,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脸麻酥酥的,像千万只蚂蚁在我的脸上爬行……
终于,我忍不住内心的狂跳,放开嗓子尖叫出来,双脚拼命的蹬开被子,一双手朝着空中不断一阵乱抓,却发现什么都抓不住,可怖的人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