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这时,堂姐如同发疯了一般,猛地发力将人给推开,祖阿嬷毕竟年事已高,被这么一推之下,重重坐在地上再起不来。
见着这一幕,我们几人都慌了手脚 , 赶忙去扶祖阿嬷起来。
于此的同时,堂姐整个人开始不停地颤抖 , 连带着整张木床都在摇晃 , 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此刻的我才发现 , 自己的两条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听使唤了 , 连半分力气都使不上,嘴巴里甚至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发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摇晃的木床停了下来 , 堂姐的叫声了歇了下去。
我感觉自己现在渐渐的恢复了知觉,定睛朝床铺上看去,只见此时床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被吸干精气的人 , 形容枯槁 , 全身皮肤黝黑 , 瘦成了皮包骨的模样。
待我凑近仔细看才发现,堂姐的双腿之间正缓缓的流出红色的液体……
祖阿嬷看着这个情形 , 连连后退几步,神色恐慌,嘴边喃喃道 , 要坏事了,落洞女被破身了!
这个消息,当晚就传遍了整个寨子,一时间 , 整个寨子的寨民都人心惶惶的 , 一直以来 , 落洞女出嫁都没出过差子,唯独这次,待嫁的落洞女被夺去了贞洁,这是绝对不容许发生的 , 神的女人,不允许受到一丝一毫的玷污。
当晚寨子里的狗吠叫个不停 , 静谧的山寨中响起此彼伏的吠声。
我睡觉向来睡得浅 , 一有什么动静就会惊觉醒来,加之这里不是自己家,没有丝毫的安全感,在听到狗吠声之后 , 我立即就睁开了眼。
待我下床穿好衣裳出去的时候 , 寨子里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都起来了。
巫山寨的房屋都是传统的吊脚楼 , 一楼堆放杂物或者豢养家畜 , 二楼则用于日常生活。
此刻 , 大伯听到动静之后点着烛火下了一楼,我见状也在身后跟了下去,到了一楼往里头一看,只见里面所有的家养的鸡都死了,就连栓在木栏上的几头山羊,墙角边的老黑狗也全都倒地了。
祖阿嬷和族长这时候匆匆赶来了,尾行的还有寨子里一些年青,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举着火把。
我看到自己的父亲母亲赫然也在列,二话不说就飞奔了过去 , 紧紧地和他们相拥。
母亲告诉我,他们从寨头走到寨尾 , 发现全村上下的家畜 , 都死了。
这寨子里 , 八成是有东西在作祟。
寨民们此时都是人心惶惶的 , 云家寨从来没有生过这样怪异的事情,一直以来,靠着献祭落洞女 , 过的都是风调雨顺的。
族长一行人商量一番之后,宣布今晚连夜就送云鹊出嫁 , 失了贞的落洞女,总比没有的好,事情再拖下去只会更加不妙。
正当众人商议之时 , 二楼处传来一阵惨绝人寰的猫叫声。
听到这猫叫声我吓得一阵抖擞 , 只觉得极其渗人。
顿时 , 一群人循着声音上了楼 , 举着火把踏进二楼。
我们一家人走在最后头,只听前面先涌进屋子里的人纷纷发出了惊叫和抽气的声音,紧接着的 , 是大伯和伯娘夫妻俩撕心裂肺的哭声。
闻声,我立马撒下母亲的手,拨开前面的寨民挤了进了屋子 , 只见屋檐下的横梁 , 此刻正一晃一晃的吊着一个人 , 云鹊的整个人绷的僵直,面部充血,青筋暴起,双眼凸出,猩红色的舌头长长的伸出……
地下的血泊中 , 还躺着一只刚死的黑猫,那猫的脖子像是被活生生的扭了下来 , 头颅上的一双猫眼不翼而飞 , 只剩下两颗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