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这些病症,我感到非常耳熟 , 仔细一想就记起从什么地方听过 , 那天我们刚来的时候 , 河务局接我们的小李说起捞棺材的那些人就是这些病症。
“是那些捞鱼的人吗?”我盯着大娘 , 继续追问,心里十分愤怒,那些人明知道拖下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 竟然还打着这样的借口,不让他们去看病 , 简直丧尽天良。
大娘想了想,“刚开始好像是这样,后来村里有很多人也开始这样了。”
“我们怀疑那些死鱼上有某种不知道的病毒 , 所以我们这次过来 , 要带走一些鱼 , 拿去化验。”
大娘“啊”了一声,“那鱼上有毒?”
我点点头 , “眼下我们只是初步怀疑,而且这种可能性很大。”
大娘推了一把大爷,“老头子你愣着干啥,还不把剩下的那些鱼拿出来?”
大爷愤愤道:“还说那些鱼干啥 , 我看着碍眼,早就给扔了,我跟你说贪小便宜吃大亏 , 你就是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大娘也跟大爷急了 , 我不由有些头疼 , 只能和杨大东劝他们,现在办正事要紧。
大娘大爷这才安静下来,我问他们那几个捞鱼的人家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带我们去看一下?
大爷和大娘互相看了看,顿时更安静了 , 我又逼问了一下,他们才踌躇的说道:“那几家人都死了 , 那些人不让出丧 , 尸体都臭了。”
杨大东大骂道:“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 , 为了一己之私,竟然……”
我打断他,“算了 , 还是先说别的事儿吧 , 这些人早晚有人收拾他们。”
如果我没猜错 , 这伙人应该就是齐军的同伙 , 把我们从北京引来的那批人 , 不管是死鱼推棺还是黄河古道,他们肯定比我们了解的更多 , 但他们一直藏头露尾,处处牵着我们的鼻子,可又从不跟我们照面。
“那些人现在还在村里吗?”
我问了一句,心里忽然有些激动,仔细一琢磨大爷大娘的话,那些人很可能一直在这儿蹲点。
大爷点点头,“他们就住西头老军家,但是老头子不敢带你们去,我给你们说说 , 你们自己过去找吧。”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嗯 , 你把老军家的位置还有那几个捞鱼的人家的位置都跟我们说一下 , 我们自己过去。”
大爷把位置给我们说了一遍 , 我反复确定了好几遍 , 才从他们家离开,临走的时候,大爷忽然叫住我 , “我要是没看错,你是张先生的孙子吧,张先生就没说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 , “我爷爷已经走了。”
大爷一下坐在地上,不停的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回过头,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 , 头也不回的顺着村子朝西头走过去 , 心里不停的祈祷 , 希望这次能抓住那些人 , 只要抓住那些人,虽然不一定能报仇,但起码也能多了解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杨大东从后面追上来 , 狐疑的看着我,“你是张先生的孙子?”
先生这个称呼已经很少听到了,但在我们这里,张先生这三个字 , 代表着非常独特的含义 , 不管是谁家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 , 只要找我爷爷出马,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爷爷,就是我们这一片的旗帜 , 他的威信,远远不是其他那几个大先生和阴阳生能够比拟的。
而现在 , 这面旗帜已经倒了。
“没错 , 但是我爷爷已经很久没出手了 , 没想到除了老一辈的人,竟然还有人知道他。”我自嘲的笑了笑 , 里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