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开。”东子站在门口不屑的看着我们狼狈的样子,冷笑道:“要不是有人替你们求情 , 今天就让你们俩横着出去,滚!”
多杰气不过 , 凶狠的瞪了东子一眼 , 我感觉现在不是热血的时候 , 这些人太狠了,拽着多杰离开包厢。
我都不知道怎么走出的夜总会,天旋地转的上了出租车 , 接着就人事不省了,晕厥中闻到刺鼻的消毒药水味道 , 还有一根胶皮管子,粗鲁的从我喉咙插进去,进入我的胃里搅动 ,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洗胃经历。
当我头疼欲裂醒来时 , 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 , 我摘掉氧气罩 , 挣扎着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 , 不知道多杰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总算醒了。”央泽款款走来,帮我在后背垫了个枕头。
“多杰呢?”我揉着脑袋问。
“他第二天就出院了,想吃什么?”央泽问。
“橘子吧。”我苦笑道 , 嘴里没味儿。
“还挺平民 , 市面上的水果就橘子便宜。”央泽拎起一个果篮 , “那晚怎么回事?多杰没和我说。”
“那晚?”我努力回忆起来,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睡了三天三夜知道吗?”央泽把整个沙糖蜜桔塞进我嘴里。
我还想拿一个,央泽挺打了我手背一巴掌,说:“这玩意能吃饱吗?饿了吧?找个地方咱俩吃点饭。”
“我没胃口 , 就是嘴里甘苦,想吃点酸的。”我舔了下干裂的嘴唇说。
央泽当时就不高兴了 , 我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说:“可能是在医院躺的 , 出去就饿了。”
说真的 , 央泽今天特别温柔 , 她能做到这样 , 已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这人有严重的狂躁症,稍有不顺心,就反应在脸上,跟我交流的时候,完全是命令式,不容质疑。
办完住院手续 , 央泽把奔驰轿车开到楼下,我把病房里的营养品和水果都搬下楼,让她帮我把后备箱打开。
央泽鄙夷的看着我质问:“你搬那玩意干啥。”
我说:“这都没吃呢,扔了浪费。”
央泽指了指两箱椰汁说:“那两箱椰汁放车里,开车渴了喝,乱七八糟的都给我扔了。”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飞快的把椰汁装进后排,顾不上央泽一个劲的按喇叭,提起水果和营养品跑到医院窗口 , 在工作栏内浏览一遍,对护士说:“妹子 , 这些东西送给杨护士 , 你们同事一起吃。”
放下东西我扭头就跑 , 听见那个护士发飙:“这人可真是的 , 也不说叫什么名字。”
我跑回去,打开车门猫腰坐在副驾驶上。
“还知道借花献佛了。”央泽问。
“啊?我送给护士了。”我说。
“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央泽冷笑一声。
傍晚十分,央泽带我来到一家高档餐厅 , 点了一堆龙虾、三文鱼、羊排,其他的我也不认识 , 摆在桌上很高档,我这才发现自己饿了。
我和央泽面对面坐下,柔和的烛光下 , 有种怀旧和温馨感 , 我知道这很二B , 起码我这辈子没遇到央泽 , 根本来不了这种地方,哪来的怀旧?
吃饭时,央泽忽然对我说:“你洗胃的时候,我还有点担心你挂了 , 医生在你胃里做了标记影像,没有发现恶性肿瘤,只是普通的……胃炎。”
我咽下嘴里的饭 , 认真的说:“我发誓 , 我绝对没有弄虚作假 , 我们家族也有人在医院检查过,根本查不出来,可一过了三十岁,都逃不过宿命。”
央泽眯着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