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要死就早点死,千万别等到我对你有依赖后再死,那种事我受够了。”央泽哽咽起来。
我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说真的我没想让任何人看得起我,可今晚的央泽 , 让我心底突然产生一丝丝涟漪,就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
央泽摸起她的女士烟点了一根,看着明灭可见的红火头说:“我大学时,交往了一个男朋友,大学毕业后本应该谈婚论嫁了,我爷爷嫌他不切实际,迫于家里的压力,我们分手了,那天他在雨里站了一夜……”
“嘉市?还是西藏?”我问道。
“当然是嘉市,我吵着要见他 , 爷爷拦着,我脾气太差劲了 , 用椅子打碎了玻璃,那时候我们家住高层十三楼……”
“呃,不会是……”
“一块玻璃从他头上刺了下去。他命大 , 医院抢救回来了 , 不过从此就陷入了重度昏迷。”
我吁了口气 , 怪不得央泽很仇恨她的家人。
“爷爷赔了他家一百多万,很巧,他也无父无母 , 跟着叔叔过日子,他叔叔没工作 , 把变成植物人的他放在出租房里,雇了一个保姆看护。”
我不会安慰人,只能静静的听着。
“我们本来约好了去欧洲留学 , 后来我还是留在了嘉市 , 勤勤恳恳的经营虫草店 , 一直到现在的规模。”央泽停止抽噎说道。
“很刻骨铭心吧。”我感慨道。
“想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吗?”央泽问。
“说说。”我应道。
“我本来都放下了 , 去年,我托人打听到他租房的地址,一个人过去了 , 原来赔偿他的一百万,早就被他叔叔挥霍掉,他就那么孤苦伶仃的躺在床上 , 屋里又臭又脏 , 他叔叔看我来了 , 巴不得把累赘推给我,找个借口就失踪了。”
“看来不只是久病床前无孝子,亲情的背叛最让人痛心疾首。”我说。
“幸运的是,今年春节他居然醒过来了 , 但他的思想,还停留在几年前 , 我怕他经受不住打击 , 就没告诉他 , 反正他下不了地。”
“啊!一直是你伺候他?”我有些吃惊,顿了顿又问:“你还爱他吗?”
“你觉得呢 , 什么感情能存放那么多年 , 我对他更多的是愧疚。”央泽说道。
“那他现在?”我怪异的看着她。
“好景不长,过完年他就开始发高烧,我知道他可能过不去这道坎了,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无法接受大小便都让人照顾,我更不想让他死在小黑屋里 , 那天夜里,我给他穿好衣服,开车把他带到嘉市西海湾,整整一瓶安眠药,都喂他吃了下去……”
我除了震惊就只剩震惊,央泽还在自顾自的回忆她初恋死亡的瞬间,难怪央泽的个性很复杂。
“古乐,我忍不住和你说这段过去,知道为什么吗?除了遗产的事,我还想体验一下 , 身边的男人在我的注视下慢慢死亡,很变态吧,很抖M吧?”
“如果我病入膏肓 , 不会拖累任何人 , 我自己找个地方安乐死 , 这一点你放心。”
“我花这么大代价养你 , 你总得让我过过瘾吧。”
我有些无语,央泽不仅有虐人倾向,还有自虐倾向 , 反正我觉得她三观不正,这我倒不意外 , 我们认识那天就是如此。
“好了,不说这些无聊的往事,你把手洗干净 , 去给我煮一碗大米粥 , 我还要吃酱菜。”央泽深深吸了吸鼻子说。
得 , 折腾我一宿,早餐倒是没忘!
我煮好粥 , 天也亮了,趁早出去买酱菜,等我回来时 , 家里来了好几个女孩,其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