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树林,往后一探 , 并未发现任何响动 , 此时是完全摆脱了江、苗二人。而向前一探 , 那山包大约在一里之外 , 其遥遥伫立,在阳光下透着青色,生机勃勃的模样 , 可我看着,还是忍不住心里发紧。
一路走去 , 慢慢就能够看到那山包更多的东西,只是看得清了,更让人心生疑虑。山包仍是那山包 , 小路仍是那小路 , 只是今天的小路却并未有异样。
这里的未有异样 , 是包括了山壁!昨晚分明看到壁上泥屑纷飞 , 到了白日,竟变得完好无损。是昨夜一切都没有发生?不,那自然不可能。忐忑着上了山 , 向远处遥望,昨晚路过的那条马路上,还躺着数不清的大树。
这些事在我这里无法解释 , 或者孙苗能给我答案。到得山腰 , 并没有发生什么 , 我便放下忐忑,直冲山顶。
断路又一次落入眼睛,边壁上泥土松软,留着昨晚的痕迹。我吸一口气 , 攀上崖顶。顶上只有一条路,已长了杂草 , 想来很久没有人经过。
向远处再望 , 昨夜闪烁灯火的人家 , 竟然就是今天去到的那个村子。绕来绕去 , 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沿着路有断裂的杂草 , 地面还有脚印。我追了很久 , 慢慢又到了荒地里,只是脚印在这个地方就消失不见。视线可及之处,看得到一户人家。那是一座白壁黑瓦的老房子,看着有些陈腐破旧。
上前站定。只见房子紧锁大门,铁锁上生了斑斑锈迹。我只以为房里无人 , 却不想里面却传来了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
心里疑窦,我蹑着手脚到大门之前。那门是双开门,中间有一条缝,透过这条缝,正好看得到门里的情况。
一片黑暗中,有一个人影在又唱又跳,他的唱词似乎是一种特殊的语言,反正我听不懂。唱罢,他弯下腰弄了一阵 , 接着里面就燃起了烛光。
那人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上面还有许多补丁。他的身形微胖 , 只是背对着我 , 所以看不清脸。然后那人点了三支香 , 又烧了一把纸 , 嘴里念叨着:“大仙啊,香烛一桌,纸钱一把,我送您老离开嘞!”
大仙?什么大仙?
那人插香之时让出了身前 , 我看去,不由得浑身一震。地上插香之物 , 竟然是人的头骨!插完香,他就跪在一旁,额头贴地 , 表现出十足的虔诚。而头骨之上烟雾缭绕 , 突然一阵冷风 , 吹得烛火摇曳 , 香烛燃出来的烟气竟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似的,慢慢退回到了头骨里面!
我瞪着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不禁心里发毛。这他娘什么情况?拍电影啊!
正值此时 , 肩膀突然一重,被什么东西给拍了一下。我惊得差点跳起来,后退一步才看过去 , 发现边上正站着一个人。
这人身着破烂 , 和房里之人有得一拼 , 而他的脸坑坑洼洼,左右上下没有一点协调之处,皮肤透着很重的油光,看着像个麻瓜 , 顶上倒只有浅浅的一圈头发,其他位置光秃秃的。
他看着我 , 露出一个畸形的笑容 , 咧开嘴 , 就看到他满嘴黑牙 , 一股恶臭不知是从嘴里还是身上扑面而来。加上那只有一米五不到的身高 , 看着倍觉猥琐。
笑过之后 , 这人还吟吟地说:“小伙子啊,你在看什么啊?”
他的声音倒是清晰,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定了定心,对刚才的事闭口不提,只说:“我是来旅游的,走了很远 , 看到这里有人家,就想过来要口水喝。”
本来还想对他笑笑,可只要看到他的脸,我就怎么也笑不出来。这人听了我的话,竟没有疑心,甚至对刚才的事也没有提起,说:“旅游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