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老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皮囊，放在山壁之下，用一块石头压住。

    “这里面放着‘归元真经’，如果我不幸死了，就看谁有好运气能够捡到这皮囊了。”

    “你归元派自有传承，为什么你还要把归元真经留在这里？”青衫老人道。

    “当年我有私心，归元真经的后半部分我没有传给他们，现在我不看重这些了，但是再去归元派却来不及了。”黄衫老人道。

    “我这‘九缘剑谱’也留下吧，要不然真的要绝了传承了。”青衫老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皮囊，也用石块压在了山壁之下。

    “好！既然都没有了心思，就开始吧。我从归元真经中，悟出了一招‘万流归真’，这绝世一剑，今天是第一次面世，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黄衫老人道。

    “我就用九缘剑法中的最后一招‘九缘破天’试试你的‘万流归真’。”青衫老人道。

    “离远点吧，区区一块石头可禁不住剑气扫荡。”两人离开山壁，走了几十丈才停了下来。

    两位老人面对面站定，各自向后退去，停下之时，两人已经距离二十余丈。

    忽然，两人同时缓缓升空，这升空不是两人使用了轻功，而是两人虚浮了起来。

    厉长生惊呆了，世间还有这种武功？违背了重力的定义，这已经不是武功，而是神功！

    黄衫老人的双手握住宝剑，开始舞动起来，那剑影越舞越多，几十剑，几百剑，几千剑，一万剑。

    一万个剑影，就在黄衫老人手中完成。

    青衫老人也双手握剑，但是他并没有舞剑，而是肩头一震，那八柄短剑飞了起来。随着青衫老人的手中之剑轻动，那八柄短剑开始流动，围着青衫老人转起了圈子。

    两人还没有真正动手，但是他们剑上发出的剑气却已经开始肆虐。他们身前，自有各自的剑气抵挡，而他们四周却被溢出剑气扫荡得一塌糊涂。

    “哧哧哧……”

    “轰轰轰……”

    剑气把所有的草根都翻了出来，大个的石头也被劈成块块碎石，方圆几十丈的地上，已经像是被犁了一遍。一边的剑气是黄色的，劲道威猛，另一边的剑气是青色的，快捷轻灵。

    厉长生眼界大开，暗道：这已经不是剑气了吧，应该是剑罡。传说中能够化气成罡，使出一招，那都是绝世高手了，能够肆意挥霍剑罡的那是人吗？那是变态，是鬼怪！

    “万剑合一！万流归真！”黄衫老人大喝一声，人剑合一，前冲十余丈。

    “八剑齐飞！九缘破天！”青衫老人也厉喝一声，人与剑合，前移十余丈。

    一万道黄色的光影化作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剑，九道青色的光影化作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青色光剑，那道金色光剑和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青色光剑在空中相撞了。

    “铮铮铮……当当当……”

    成千上万道巨大的撞击声，充斥了厉长生的耳朵。

    厉长生捂住了双耳，再看时，那金色光剑已经把青衫老人射穿，而青色光剑也把黄衫老人射穿了。

    两位老人同时从天空中坠落，摔在了碎石弥漫的泥土中。

    “这……两败俱伤了吗？”

    厉长生不由道。

    弥漫的碎末渐渐落下，战场也清晰了，两名老人依然各自仰卧，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样子。

    过了半晌，厉长生才慢慢地走了出来。

    “希望他们死了，万一不死，对我不利的话，我可逃不了。”

    厉长生走到了两位老人的中间，兀自担心得忐忑不安。

    黄衫老人的身上插着九柄剑，八柄短剑分别插在了四肢的关节处和咽喉、小腹、后心、会阴处，那柄长剑插在了黄衫老人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