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悚然。

    “幂幂，小染……她……她怎么了？”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女孩挤在我旁边，说话都逞了哭腔。

    “你是刚来水朦胧吗？”我转过头瞄了她一眼 , 冷冷地问。

    “我五天之前刚刚来 , 还没有客人点过我的台！”女孩的身子抖得就像风中的树叶 , 连说话都含糊不清起来。

    “走上这条路，也许会赚很多钱，也许会死得很惨！”我说。

    女孩立刻瘫软在地上，我蹲下来想要扶起她。可是她却像烂泥一样 , 我累得浑身是汗也没能把她扶起来。她的眼睛明明瞪得很大 , 可是却好像丢了魂一样，连嘴唇都是可怕的青紫色。

    我干脆把她重新拖到包房里，然后拿起桌上一瓶开了盖子的酒，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了。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咽喉一路下去，本来以为心情会好一些 , 没想到，反倒更糟糕了。

    坐了半个小时我有点儿坐不住了 , 打电话给陈思思，问小染现在怎么样了。

    陈思思说不知道 , 还说回来以后再找我算账。

    给她打了电话 , 我更加坐卧不宁。我想 , 夜少一定还在包间里，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来，所以我根本不敢迈出这扇门，生怕和夜少走个面对面。他有一双可以看穿人心的眼睛，我怕他发现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里终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那个脚步声是属于夜少的，沉重，有节奏，带着硬和狠。

    这时候 , 那个女孩缓过神来，张开大嘴准备号啕大哭的样子。

    我赶紧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 , 这时候 , 我不想引起夜少的注意。如果他打开门 , 发现我就猫在这里 , 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小染已经被抬出来了，我想夜少很有可能已经知道陪他的人不是我了。他会以为是小染故意献身，还是我存心安排呢？我不敢想。因为这次 , 我不敢再赌了，因为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

    脚步声渐渐远去 , 直到彻底消失了足足有十分钟，我才把捂在那个女孩嘴上的手拿开。

    她拼命地喘着粗气，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干什么啊？憋死我了！”她恼怒地说。

    “刚才有个魔鬼经过！”我站起身 , 扯了扯皱起来的衣服。

    我一直很担心小染的安危 , 可是给陈思思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我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 天还没亮 , 我就拿起手机再次拨打了陈思思的电话。

    陈思思终于接了，但是她没有说话。

    “小染到底怎么样了？”我沉不住气了，焦急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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