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朦胧认识的第二个人叫陈思思，她不到三十岁 , 长得算不上特别好看 , 但有精致妆容加持的她看上去还是很有女人味的。

    “姐姐 , 很高兴认识你 , 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我主动伸出手，怯怯地说。

    她愣了一下，微扬的嘴角僵住 , 口气也冷了下来。

    “在这里，不要和任何人做朋友！”

    我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一时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做陪酒规矩也很多 , 一下子也跟你说不清楚。这样吧，你以后就在七号和八号包房服务，客人需要陪酒 , 什么时候招呼你 , 你就什么时候过去。记住 , 老老实实的陪酒 , 只要客人的要求不过分，你只管配合就是了！”陈思思说。

    老老实实地陪酒，我的理解就是 , 客人的酒杯里干了，我直接帮他倒满就是。

    大概因为陈思思需要忙的事情太多，说不了那么细 , 而我又没有继续追问 , 所以我上班的第一天就不小心惹恼了客人。

    领班高翔带着我和一个叫小曼的女孩去了七号包房 , 领班打开门的时候，我被浓重的烟味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领班高翔瞪了我一眼，我赶紧低下头，咳嗽声也戛然而止。

    没想到 , 坐在沙发上的人清一色全是女的 , 坐在中间的两个女人正旁若无人的搂抱在一起亲吻。其他几个则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的在玩自拍，有的在低声聊着天。

    女人还需要陪酒吗？不光是我惊讶，连在我身边的小曼都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特么的你俩是木头吗？还不过来倒酒！”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女孩好像喝多了，随手抄起一个什么东西扔过来 , 不偏不倚砸到了小曼的头上。

    小曼疼得脸色都变了，但是她强忍着没有吭声。

    “好好伺候着这几位小姐 , 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领班高翔说。

    刚才等着进包间的时候，我问过小曼 , 她说如果能伺候得客人满意了 , 有时候一天就能拿到好几千块钱的小费。旁人看不见的话就可以揣到自己的口袋里 , 不用跟领班说。

    我当时听了，惊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我不自觉地开始计算，要是每天都有好几千的收入，再加每个月的固定底薪，那应该很快就能挣够二十万，离开这个鬼地方。

    为了钱，我假装很熟练地坐到刚才说话的那个女孩身边，拿起了桌子上的一瓶酒。

    突然，“啪——”的一声 ,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我的脸上，我被扇的有点儿懵 , 满眼都是星星。

    “你……为什么打我？”我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脸 , 直直地望向那个女孩。

    “因为你长得像我男朋友劈腿的那个女人 , 怎么？恼了？来来来 , 有本事打我，来啊！”那个女孩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我用了两三秒的时间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 我扬了扬嘴角：“没事，只要你高兴，随便打！”

    这个女孩显然心情不是特别好 , 我以为说了这句话就能息事宁人，没想到，她根本就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

    “只要我高兴？好 , 很好 , 把这瓶伏特加给我干了！”女孩靠在沙发的靠背上 , 指了指桌子上最大的那个酒瓶。

    这时候 , 别的女孩也被吸引过来，她们纷纷转过脸来看着我，脸上都是幸灾乐祸的神情。刚才那对正在热吻的女孩也停下了动作 , 我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而我，成了全场的焦点。

    小曼凑过来 , 轻轻扯了一下我的衣袖：“这种酒很烈，一瓶下去会出人命的！”

    我本来已经伸出了手 , 指尖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