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张飞一眼就看到了我在桌子旁边好奇地趴着,笑着说:“别怕 , 它已经去了半条命了 , 现在也害不了人。”
我眨巴眨巴眼睛 , 还是摇摇头。
“这是个啥子玩意。”
我爷爷从旁边端着一壶茶过来 , 目光也留在那在桌子上扭动的蛊虫身上,问道。
“俺对蛊虫这玩意儿也不精通,好歹之前有个养蛊的朋友教了俺一点行走江湖的本事 , 才认得它。这玩意儿能养到这么肥,估计是那个神婆从小养到大的。那神婆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 全靠这蛊虫挡着。等神婆死了,这蛊虫就会转移到下一个人的身上,神婆所做的事应受的果报 , 就由下一个人承担。这是这蛊虫的作用 , 所以它叫命蛊。”
赛张飞地解释道。
“哎哟 , 那可是厉害玩意儿。刚才还要扑人哩!原来是这样!不过它现在快死了,那么多的果报可怎么算?”
我爷爷看得也通透 , 一句话就戳中了重点。
“这个俺就不知道了,只能等俺回去了,问问俺那个养蛊的兄弟。”
赛张飞不好意思地一笑 , 人无完人,赛张飞的自然也不可能样样精通。
“墩娃娃,快站远些。”
我爷爷立马走了过来 , 伸手扒着我推开了几步 , 生怕这蛊虫还会暴起 , 扑到我身上,再祸害了我。
“不打紧、不打紧,这玩意被香灰泡着了,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 不可能再扑人的。”
赛张飞地从我爷爷手里接过筷子 , 挥手示意叫我爷爷站远点。
筷子是赛张飞的叫我爷爷去拿的,竹筷子,对付蛊虫的利器,一切蛊毒对竹子都没用。
赛张飞地又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把筷子的头削尖了 , 像是一把小刀一样 , 用另外一根没削的筷子按住了那肥硕的蛊虫 , 用削好的筷子直接抵住了那蛊虫的头,仔细一看 , 顿时一声爆喝:“糟糕 , 这蛊虫要脱皮,喃快带娃娃出去!”
赛张飞地话还没说完 , 我就听见桌子上噗嗤一声,好像是脓水袋子被挤破了一样,紧接着,就是一道黑光噗地朝着我的脸飞了过来。
我当时直接就吓傻了,只觉得额头上一痛,立马就一屁。股栽在了地上,额头上钻心的疼,我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抬头一看,居然是血红的一片!
“啊!墩娃娃!”
我爷爷在旁边仓皇失措地叫了一句 , 立马就要过来扶着我,只是我那时候已经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 , 我就听见我奶奶在旁边哭 , 埋怨我爷爷非要把这个赛张飞的留下来 , 现在害了娃娃 , 得不偿失。
我知道我一直是爷爷奶奶的心头肉,看到我出事儿了,他们准保的不好受。
我当时就想坐起来 , 想告诉他们我没事儿。
可是我浑身上下根本没有一丝力气。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忽然就开始觉得冷 , 感觉到奶奶把茶杯递到我嘴边来给我喂水,然后拿着一床湿漉漉的褥子出去。
然后我奶奶又拿着毛巾给我擦汗,一盆水一盆水地换 , 也不知道换了多少 , 我才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 再醒来的时候 , 身体已经舒服很多了,奶奶撑着头在我床旁边磕磕绊绊,外面传来爷爷、光叔 , 还有赛张飞的声音。
“老顺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光叔焦急地催促道。
“我也不知道啊!这改名换姓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是我能说了算的!”
我爷爷语气里都是懊恼,随即一转,央求似的接了一句:“张师傅,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