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笑的有点尬尴道：“这是我儿子。”

    “从他懂事就不跟我住了。”妈咪语气有点无奈道：“他不喜欢我所呆的环境，我也曾想放下一切跟他过正常人的生活 , 可是一入风尘深似海，所有想法和行动都是身不由已 , 涉足十几年 , 就算我想抽身 , 也不可能干干净净。”

    从妈咪眼中 , 我看到了很多的无可奈何，她说的对，也许曾经为了上位 , 为了名利，做过很多见不得人的事 , 背了很多的孽债，她离开天上人间，不会活的更好。

    虽然我没有孩子 , 但我知道每个人都是孤独的个体 , 他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笑着对妈咪说 , “放心吧花姐 , 他肯定在属于他的世界里策马扬鞭呢。”

    白天的天上人间，除了睡觉在无事可做，这里是夜生活的天堂 , 搔首弄姿着最光彩夺目的一面，消耗着不知所谓的青春。

    下午四点，所有小姐集合在一楼大厅 , 一排挨着一排 , 全体小姐穿着玫红色的工装 , 以往不戴的工牌都佩戴的整整齐齐。

    依次序点名过后，从低到高爆出进半年来的消费额。

    站在台上的女声拿着话筒，一个个喊出名字和数字，大家脸上的表情各个不一 , 叫了将近五十多名后。

    女声停顿纠结道：“你们五十五个人的销售加起来还没有天上人间一晚上卖的酒多？都是哪个经理手下的 , 财务记着，满十人经理奖金撤掉！”

    大家开始左顾右盼，有几个妈咪的神色不是太好，毕竟被撤掉奖金的经理在天上人间会很没面子，就像光头被掀掉了帽子！

    才来的一年 , 我也当过垫底的，那时候连累了妈咪 , 大会结束还被抽了两耳光 , 就站在大厅中央的位置。

    接下来女声拿着话筒开始念另一批小姐。

    天上人间大厅的公放效果特别好 , 声音钻进人耳朵里清晰又舒服。

    大约又是五十多名小姐，念完后，女声说了让进步加油的话 , 还传授了一些销售理念 , 就让她们离开了。

    因为全是数字和名字，听多了也分不清谁是谁，越来越枯燥，我快打了个盹，清醒后看见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大厅已经寥寥无几了。

    稀稀拉拉站了大约二十多个人，只有几个我认识，全是天上人间红的发紫的头牌，听说她们都是被大商包养，手机通讯录一翻 , 叫出来的名字能吓死人。

    “姚姐。”一名穿着纪梵希新款风衣的小姐，面带微笑的给台上下来的女人让路 , 众多小姐同时往边站的时候。

    我就在想，我怎么还留在这里？

    “你就是范衣？”她们称呼为姚姐的女人 , 如风的朝我走来 , 站在我面前后从包中拿出了手机。

    她背着今年最新款的香奈儿珍珠包 , 水晶甲闪亮的耀眼睛，妆化的精致，显得五官俏丽，“华哥在你身上砸了一千五百万？是么？”

    一千五百万？

    我刚好抬眼 , 看见姚姐对我翻着白眼珠子，一副不屑又嫉妒的模样。

    我瞬间一愣。

    她能站在天上人间的台上去念各位小姐的销售 , 肯定是场子里的上层人物，不管我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创造了一千五百万，我也是给场子挣钱 , 也没装进我腰包。

    按理说 , 欢喜的人应该是她。

    可她看我和说话的语气 , 明显不像一个上司和领导。

    “接着努力吧 , 下期的红牌很有可能是你。”姚姐看了我一眼，转身对大家拍手道：“谢谢各位美女的努力和对天上人间的支持，财务会给你们分红 , 还有各位经理也辛苦了，奖金都会翻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