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刚说王丫将来可能会瘸 , 气氛马上变了。
德叔结巴起来 , 看了眼被这个消息惊呆的女儿 , 泪就出来了。好像王婶知道事情不乐观 , 偷蒙着女儿,装聋作哑。
“乌鸦嘴。”
王丫脸色一变生气了,白眼珠剜了我一眼 , 刚吃一半的香蕉连皮丢在我身上,落在地上。
她一句乌鸦嘴 , 骂得我换不过气来,我哪知大家是瞒着她的?
话说看相的不会见人就先算上一次在说话,没那种神经病。平时跟常人一样生活,犯这种低级错误不稀罕。再说 , 只有面对事实才能想出挽救办法 , 这样不提的话 , 会错过补救机会。
“丫 , 那天你要听洋葱的话,就不会出事了。”德叔见我脸色难看,陪着笑帮我们化解。
“又不是我闯红灯 , 是那出租车超速。”王丫脾气又上来了,转眼又回到从前横样子。
我被打虽然不疼,但面子上心里都极其难受 , 或许不该来 , 正要走人德叔低声问。
“洋葱 , 叔这辈子没服过谁,你是第一个,悔不当初啊。”
没想到从来不相信我的德叔一反常态,让我受宠若惊 , 包括她老婆和女儿都一脸纳闷。
德叔唉声叹气 , 正在后悔莫及,王丫一听说她会瘸,撅起嘴又呵斥:“医生都说会好的 , 你懂个屁 , 要不是你说会出事,我就不会出车祸。”
轰——
我脑海被什么击中了 , 这就是爷爷说的好心没好报,她居然当咒诅。刹那间 , 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 不能承受别人误解,是没法干这行的。
王婶终于忍不住劝女儿好好说话 , 里面床上的一老一少眼光异样的看这里的热闹。闹的这么僵,我正要走,王婶塞给我一个苹果还拉住我的手低声问,她家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德叔也凑在跟前,一脸疑惑问是不是他老婆带回了鬼?
这事还由不得他们不往这里怀疑,王婶吓的不敢出去,必定发现不是一俩回。德叔连鬼都说出来了,可见他也留意过。问题我也没有见过鬼,不敢乱说。
我们这一行一生遇到一个鬼魂,算稀罕的,要真遇上能不能处理了 , 却是俩说。
我问:“既然你们怀疑,为何不找人看看,这样拖不是办法吧?”
德叔夫妻俩讪讪一番 , 才说他们找过黄婆偷偷做过法事 , 那女人说已经干净了。”
黄婆 , 一位年近五十的女人 , 是本城此行名人,我们没来前这里是她的市场。 我担心她会趁机把鬼的事推在我们身上,毕竟花圈店东西服务的是死人 , 弄不好房东现在嘴上客气,铁了心要让我们走。
我多了个心眼 , 防人之心不可无,问: “你们花了钱,她就应该办成事啊 , 现在丫出事了,难道没有问她?”
“问来 , 她说你们店的东西招鬼喜欢 , 又返回来了。”
果然是嫁祸于人 , 还阴人不见血,偏偏戳中了房东内心的怀疑点。
我气得发抖,几乎想找黄婆理论 , 凭什么说是我们引来的?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决定借东家给她添点事。
既然她说干净了,就需要一个证明过程。
“那就让她在你们家住上几日试试 , 我们的花圈马上处理 , 省的她再拿来说事。”
德叔想了会 , 咬咬牙抬头道:“行,到时我跟她睡,我王德彪的人家弄成这样,总的找出是什么在闹。”
王婶瞪他 , 当这么多人面德叔要跟黄婆睡?德叔马上反应过来,老脸一红道:“我里间她外间总可以吧?”
王婶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