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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魔驾到,而且是如此之突然。我一下子傻住了 , 站在那里张着嘴 , 半天没有反应过劲儿来。

    我们先来说说胡彪。

    我从广州的那个家跑出来后 , 胡彪很是潦倒了一阵子。吸毒的人没什么尊严可谈 , 有时候毒瘾发作,给人跪下叫别人爹都无所谓。

    就是不要尊严也不行啊,尊严那东西也换不来钱更换不来粉。

    最后胡彪就抢 , 把那个长有鹰勾鼻子被称做大哥的人打晕在地,抢了他身上带的粉应急。

    过完瘾后 , 那鹰勾鼻子还没醒。胡彪有些害怕了,翻出那臭男人身上所有财物,溜之大吉。

    他也听许多吸粉的人说过 , 要想戒掉那东西 , 除非去一个买不到粉的地方 , 要不你就是有再大的决心再大的毅力 , 都是白扯。

    我在广州时就亲眼见过,有一个在戒毒所待了很久自称已经彻底戒了的男人,在眼睁睁看着胡彪他们一帮子人吸粉时 , 满头的大汗,终于没忍住又吸上了。

    所谓的心瘾难除。于是胡彪打定主意,要找个偏僻的地方避难戒毒。那里没人会认识他 , 就是想吸也找不到粉。

    最后他把目标又对准了东北。东北相对于南方来说 , 吸毒的人数相对少些。

    就这样 , 胡彪又逃回了北方,来到了我原来所在的双福村。

    胡彪能说会道也就特会编瞎话。他找到我爸王有财,逼着他交出五千块钱来,编谎话说我在他家没住几日 , 就卷着他所有的钱跑了。

    我爸王有财哪有什么钱 , 拿不出钱胡彪就赖在家里不走。

    他原本就知道我爸他出不起钱,正好想借这地方戒毒避难。

    正月时,村子里赌博的又多了起来。

    东北农村赌博的很多 , 村民们在正月里都没什么事做 , 往往会拿出一年的那么一点可怜的收入,放手一博。

    胡彪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 赢了不少钱。

    后来赢的钱 , 又都被我爸王有财死皮赖脸地借去输掉了 , 欠债还钱,家里还有什么可卖的呢?

    我爸十多岁的儿子不会有人要,老婆还瘸了一条腿和废物无疑,白送人家还会嫌是累赘呢。

    王有财没有办法了。胡彪天天逼他交钱 , 张嘴就骂抬手就打,我爸心里很怵胡彪。

    正当他焦头烂额之际,我开始陆续的往家里写信和寄钱。

    对我爸王有财来说,那是一丝曙光,虽然光亮不大但足够耀眼的了。

    他和胡彪商量,负责帮他找回我交给他,所欠的赌债就此一笔勾销。

    胡彪同意了,不同意还能怎样,就是把我爸煮了也熬不出多少油水。

    他恶狠狠地说:“好吧 , 你把那贱货给我找出来吧,见了她我非一刀宰了她不可!”

    王有财很高兴,心里总算是有块石头落了地。

    至于胡彪要杀了我的话 , 他一点也没往心里去 , 反倒寻思着愿意杀你就杀吧 , 杀了我你会人财两空 , 损失就更大了。

    他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是他亲生的女儿。

    村里有许多风言风语,好多人都说我妈也就是王有财的老婆,和村长有一腿 , 虽然我妈怎么挨打都不承认,但我爸相信那是真的 , 因为村长想睡谁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由此而推断出,我和我的弟弟就很有可能不是他王有财的种。越想越不是。

    按我信封上邮局盖的邮戳上的地址,王有财领着胡彪很容易地就找到了浙江。

    ……

    我站在那儿傻住了。胡彪却和我不一样 , 他就像是一匹饥饿了许久的狼遇见了血腥 , 只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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