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罐放在神坛上被灯光照着,发出一种光芒。
我觉得在平常的时候,瓦罐是不会发出这种类如铜器的光芒,它很暗淡,灰不溜秋的,放在角落里都不会被发现。
更何况我家的那个瓦罐被奶奶放在黑暗处,上面乱七八糟的堆放杂物,早就已经失去了光泽,上面包了一层包浆,被岁月弄得苍老不堪,就像我的奶奶一样老气横秋。
我怕风子玄闯进来,索性就关了堂屋的门,一个人好认认真真的研究一下这个东西。
我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瓦罐不是我们家的那一个。
尽管封口滴的蜡,以及上面蒙着的油纸,还有缠绕着的棉线几乎都是一样的。
但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这光泽。我们家的瓦罐非常老土,像一个毫无生机的老太婆,而这一个瓦罐,就是一个风光照人的少妇。
它在灯光下闪出的光亮就出卖了它是一个赝品。
难道白灵就拿这个东西来糊弄我爹妈?说把属于我们家的东西找到了?
她这是急着给我爹妈交差,还是别有用意?
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从奶奶的房间里搬到堂屋里,而且用着我不认识的一种香供奉着。
以后我的父母一定会虔诚的给它香火供奉,把它当成我的命一样珍视,却不知道这家伙早已经被偷梁换柱了。
就像林大志家,表面上供奉的是财神菩萨,实际上里面住着两个小鬼儿。
万一我家的这个瓦罐里,也住着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鬼呢?
我越想越觉得背心发凉。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的捋了捋,我爹妈去村小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很久了,那时候我妈都没有见过白灵,还问我她们去哪里了。
那就说明在我爹妈去村小之前白灵没有回来。
那她就是在夜里回来了?
她在夜里回来,为啥风子玄却在村小外面的路上昏迷着,她们难道不应该在一路?
从风子玄刚才的话里可以听出,两人今天是在一起的。
我走出堂屋去客房,风子玄没有关灯,没有关门,躺在床上两只眼睛呆呆的看着楼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害怕了?要过来睡在我房间里?”风子玄羞我,“那我睡床上,你睡地上,明天你绕着院子爬三圈对所有人说你是小狗。”
“我问你,你师父是啥时候把瓦罐弄回来的?”
她想都没想就说:“下午啊!”
“那我爹妈知道不?”
“你问他们去呗。反正我没说。”
“今天下午你们在家的时候,我父母是不是也在家里?是不是你们四个人一起整理的房间?”
风子玄缓缓地坐起来,满脸不爽地盯着我:“你这是在审问犯人吗?你家里是不是丢了东西,你要找我要,我告诉你,我就只是打了你家的一只碗,你要赔的话我赔你好了!”
“风子玄,你戾气咋这么重呢?你怎么不讲道理呢?我问的话跟你回答的话有关系吗?”
“那你问的什么呀,你问我们在你家的时候,你父母在不在,分明就是防着我们!”
“我问的是你师父把瓦罐找到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要掐着一个良辰吉日?你不知道师父找它多艰辛!”风子玄说,“哑巴,你说我戾气重,你的疑心更重!”
我和风子玄说话真是一铁锹一朵火,我和她注定是不能好好沟通了。
我就不信她永远不说,等明天师父回来了一问,她一定会说的。在易扬面前,她还不是跟一个小绵羊一样。
我气呼呼的走出客房,走之前还是绅士风度的把门给她关上了。
回到我的卧室,我坐在床上生闷气。
风子玄拜了白灵为师之后,短短的几天,这女娃咋就变了呢?
感觉她胳膊肘已经往外拐了。她忘了是我和易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