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郎划着船,他也听到了确实有机船在芦苇荡里行驶的声音 , 凭着他对这里环境的熟悉 , 知道机船一定是在野鸭集中的地方 , 也就是沼泽地那边。
牛大郎使劲划着船 , 余天华在船头观望着周围的动静。
船还没有划到那个地方,不远处就传来了几声枪声,原来看似一片宁静的芦苇丛中 , 野鸟从里面“哗啦啦”地飞上了天空,黑压压的一片。
“轰”的又一声 , 牛大郎听到那是一只大口径的火药枪,专门射击飞上空中的鸟群的,他看到了飞起来的水鸟被击中很多 , 纷纷坠下。
“哎呀 , 他们又开枪了 , 造孽呀!”余天华喊了起来。
那个地方看似已经离牛大郎不远 , 但重重的芦苇挡住了去路,他只能绕着水道过去,等他来到那个地方的时候 , 机船的声音已经远去了,气得牛大郎举着枪对着天空鸣了一枪,震聋欲耳的枪声让余天华双手捂住了耳朵。
“大郎哥 , 你这是干什么呀 , 吓死人了。”余天华惊悸未定说道。
“马戈壁的。咱们来晚了一步 , 还是他们的船跑得快。”牛大郎把船靠上岸,在芦苇地里捡到了几只被打死的水鸟,还有两只被打伤了翅膀飞不起来了野鸭。
芦苇荡里的枪声惊动了渡口这边的女人,她们涌到渡口等着牛大郎回来。当看到牛大郎划着船回来时 , 大家才放心了。
“牛郎 , 这是怎么回事?”张快嘴问道。“牛大郎拿着那几只死鸟丢在地上说:“有人到这个地方打鸟,你们看 , 这些水鸟遭殃了。”
“是谁干这些缺德的事呢?”
“咱村的爷们都出去打工了,还有谁有这个力气闯芦苇荡啊?”
“今天不是十五吗?这一天是不能杀生的呀。”女人议论纷纷。
牛大郎上岸后急忙把张快嘴叫到一边问道:“村长,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带人来芦花村玩?”
“是呀,他去广东打工回来玩几天,怎么啦?”张快嘴说。
牛大郎擦着汗说道:“俺是想告诉你,刚才的枪声就是他们打的 , 还开着机船。”
张快嘴顿了一下脚:“我明白了,他从广东朋友那里买回来一个螺旋桨的机头 , 装了一艘船,难道真的是他们把船开到这边来了,走水路要绕一个大圈才能到你这里 , 至少十几里水路呢。他们怎么知道来这里的水道。”
“俺还听说,还有芦花村的万小乐,他们不仅有五连发的猎枪,还有我们当地的火药枪。”芦花村一个妇女说。
“真有这回事?”张快嘴盯着那个妇女问道。
牛大郎见张快嘴不相信,就把余天华叫了过来,让余天华把相机里的相片放出来给张快嘴看。
当张快嘴看到相片上的那几个人时,情绪有些冲动起来:“真是他们几个,跑这么远来打鸟,真不要命了!”
“村长,你回去给你弟弟提个醒 , 这片湿地是唯一不受到外界干扰的,你看机船的声音会影响到湖里的鱼生长 , 还有用枪猎杀水鸟和野鸭 , 以后这里就不再有一个让鸟类生活的环境了。”余天华说。
大家把目光都移到余天华身上。
“村长 , 这里是鸟类的天堂 , 是候鸟迁移的落脚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利破坏了这里的生态环境,不能影响了人与自然的和谐。”余天华继续说道,
余天华的这番话让张快嘴听起来很有深度 , 什么人与自然的和谐,她想到祖祖辈辈生活在芦苇荡 , 生长在这里,吃也在这里,那里考虑到这么多。
张快嘴说:“余妹子 , 你是大学生 , 还不知道有句话这样说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芦苇荡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