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牛大郎突然觉得心情烦躁 , 他走出那间简陋的茅棚 , 看着天空悬挂着的热辣辣的太阳 , 心里憋着一股热气。
眼下 , 让牛大郎懊恼的是,一个大小伙子了,对象还没有一个。说到这个渡口 , 也只要离渡口6里地的芦花村那些村妇小媳妇过湿地这边采莲子捡野鸭蛋割芦苇什么的。因为这里是老艄公的自留地,来这里的村妇们很自觉地凑一些大米面粉带给老艄公 , 算是一个交换了。
墙上的挂历告诉他,今天是农历七月七日,中国的情人节 , 是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日子。他想着自己和牛郎只是一字之差 , 为什么就没有牛郎那么幸运呢?他这个年龄也该娶媳妇了 , 可是 , 家徒四壁,有谁能看得上他。
牛大郎记得老艄公临走时,再三嘱咐他 , 以后每年的七月七这一天,一定要到渡口那里等候,他命中注定的女人会在那一天来找他。老艄公还千交代万交代 , 要守好这一块地 , 这块地能让牛大郎过上好日子。临走还把一只木盒郑重的交到牛大郎的手上 , 说要等那座观音庙香火重新点燃时才能打开。
此刻,牛大郎回忆起老艄公的话,想着自己心里烦躁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七月七到了,可是我命中的女人在哪里?”牛大郎心里想着 , 走到老柳树下那张吊床上趟了下来 , 眼睛一直盯着百米之隔的湖对岸,每次要过这块湿地的村妇都是在那边等候 , 有时不见艄公在还可以敲响那边一棵柳树上挂着的一段生铁,就像小学上课的敲钟声,这钟声整个湿地都可以听到。
现在四周是静悄悄的,偶尔听到牛大郎自己养的那几只鸭子在水里追逐嬉戏 , 或者一群水鸟从天空飞过。
牛大郎闭着眼睛,耳边不断回想着老艄公的话 , 似乎觉得他说的事不可能出现。
因为这方圆十几里,最近的村庄也就是芦花村,这里面的年轻男女还有壮年男子都外出打工了 , 那还有合适自己的黄花闺女,就算有也是不可能的。命中的女人!命中的女人!我的女人什么时候出现呢?牛大郎嘴喃喃念道。
“救命呀!来人呀!”一声凄凉的求救声把牛大郎惊醒了,他循声望去,那边渡口附近,有一女人在水里扑腾,水花四溅,人头一浮一沉的。
他想到这是谁家的女人?怎么这么不小心,不由他多想,急忙跑到船边解开缆绳 , 摇着撸子向那位落水的女人划过去。
到达时,那女的已经沉到水底了 , 因为这里的湖水很清 , 可以看到那女的已经躺在水底的水草中 , 鼻孔还冒着小气泡。
牛大郎在湖里曾经救过几次人 , 所以还是有经验的,他脱掉身上的白色短褂,“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 很快把那个女人就上岸了。
那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已经昏迷不醒 , 牛大郎把女子的腹部搁到自己的一条大腿上,猛拍她的后心,不一会 , 女子吐出了几口水 , 可是还是没有呼吸 , 牛大郎毫不犹豫地嘴对嘴给她做了人工呼吸。折腾了一会儿 , 那女子终于有呼吸了,牛大郎停止了抢救的动作,定下神来 , 这才看清了这个女人的相貌。
这女子摸约二十来岁,相貌长得蛮俊俏的,柳眉葱鼻 , 樱桃小嘴逗人喜爱 , 想到自己刚才还在那个地方嘴对嘴呼吸 , 牛大郎浑身燥热,忙乱中记不起来亲嘴那是什么滋味了。
更要命的是,那女子的湿漉漉的衣服把她凹凸有致的身子暴露出来,那条白衬衣有两颗纽扣解开了 , 牛大郎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的真切。
在他的记忆中 , 芦花村的那些娘们还没有哪一个有眼前这个女人丰满圆润,他不由得吞了几口吐沫 , 仿佛有一块磁性很大的磁铁,眼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