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重点没准是画之外的旁物!”
我以前真没发现鼎瓜脑子这么大。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些,比如关于犯罪 , 说 , 一个好的侦探一定要同步罪犯的心理,有这么一个案子 , 一伙罪犯在这个城市到处作案,结果把个警察搞得每天到处跟现场,可是后来才发现 , 这些所有的小案件都只是为了引开警察的注意力,而同时这帮人的真正目的确是另有其事。
一个好警探,一定要忘掉自己的思维,让自己进入罪犯的犯罪逻辑世界中,一个好的演员,一定要在入戏的那一刻出戏自己的本我 , 让自己成为演绎的那个角色。
那么,一个真正要挣脱诡异境地的人,也许最要做的是非正常思维。
可是,不关注这幅长长的井画,也不太可能,
两全之下只能是留意着,但不能过分关注它而忽视了旁杂。
但是我跟鼎瓜发现,这事做起来很矛盾,因为我们要看井画之外的就要重新点了火把,而那样井画就看不清楚了 , 反之,我们要看井画 , 压根就要在黑暗中。
这下子 , 我们懵圈了 , 仔细一想 , 这井还真不可小看。
“金子,你说,这井打从进来就挺安静的 , 也没啥吓人的玩意,玄机是不是在此!”
“这事也不难,咱们这样 , 点着火把,大概看几米范围,然后灭了 , 再看看这几米范围内的井画,这样两不耽误!”
“成!不过这么搞,打火机浪费好多气呢!”
“你不是还有打火石嘛!”
“打火石要易燃的材料助燃 , 算了 , 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管眼前,没准咱们就走出去了。”
“先点着火把,看看咱们走了这段路有啥没 , 妈的,别真是被一副没用的屁画搞得真错过啥重要东西!”
鼎瓜重新点了火把,要说我们跟着这画,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去好远了 , 当然我们点了火把回头看 , 并不能一目了然地看到走过这段全部 , 因为是弯曲的,就像我们刚开始走的时候,看不到尽头一样,这会往回看 , 也看不到初始。
“咱们这样 , 在这里丢块地瓜干做记号,点着火把再回去走一遍 , 万一错过了啥,对吧!”
“那咱不是有病吧,一段路走两遍!”
“有的时候快就是慢,慢才是快,不然你等着 , 也别浪费地瓜干了,我快点一趟,我主要是担心这期间有啥岔口出路,咱们愣是被一个破画给忽悠漏掉了,那不是冤枉大了!”
“那你快点,我就站在这里不动哈!”
鼎瓜拿着火把赶紧往回走,我站在原地,井下路是弯曲的 , 所以几步鼎瓜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了,连同火把。
火把一消失,我眼前又可见这幅在黑暗中醒目的井画,索性研究了起来。
这女人一直是侧身,瘦得跟柴火似,用手臂举着陶罐,手臂上的青筋都弹出凸起,一身尸白的袍子,从上到下裹着 , 光着脚丫子,踩在白色的沙漠里 , 陶罐也是白的。
哦 , 原来这陶罐里有水,我才看见!
因为陶罐是白的 , 水也是清的 , 不仔细看,特别不容易发现,我之所以这会才看到 , 是因为那水在晃动,这个女人走路 , 陶罐不是绝对的平稳,所以水也跟着晃动。
恩,这画 , 真是逼真 , 连水晃动都画出来 , 我这么想着,猛然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我一拍脑门 , 我傻啊,画中的水,怎么会活灵活现地晃动!
我当时脑子轰的一下,差点蹲到地上 , 这画中陶罐里的水是动中晃,不是画了一条水波晃动的静止曲线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