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那么这样说来,对方会不会是我们认识的人?”
“啥?”
“对方会不会是我们熟悉的人 , 也熟悉我们的人?你想啊,不熟悉我们的人怎么会知道咱们知道坟树园子这地儿?你要知道,镇子里的故事太多 , 某个故事被什么人知道都说不准,就咱俩,还我听过坟树园子的事儿,你没有,要不是咱们镇子上的人,熟悉咱们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我们中有人知道这地方?”
“我们熟悉的人 , 熟悉我们的人,还是女人?”
我从来没有把血脚印的主人往这方面想,我一直停留在对方是人还是鬼,或者至少是跟给我们玄折子一样很神秘的人的层面,“不,不对,咱们镇子没有人是三寸金莲!”
想到这点,我一句话,鼎瓜顿时泄气了,这个判断被否定了。
“要说三寸金莲,那要退回去三代人了!”鼎瓜不死心地顺着这个纠结继续想。
“鼎瓜 ,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三寸小脚的人,就是咱们镇上的!”
“谁?”
“大旺叔从云南买回来的那媳妇!”
“是吗?我没留意啊,那媳妇不是后来跑了吗?”
“跑了,没跑成 , 人长的精瘦 , 营养不良 , 菜叶子脸,记得不?”
我之所以这么久才想起这个女人 , 是因为她几年前被我们镇子一个独眼的大旺叔买回来就很少出门。
大旺叔下生的时候就有残疾,一个眼睛不好使,而且不好使的那只眼 , 眼窝子下陷得吓人,看着难受 , 所以就从云南一个山村买回来一媳妇,那媳妇家里好像几个兄弟,穷的很 , 被父母卖了换钱给那些兄弟娶媳妇 , 也是个苦命的人。
大旺叔花了不少钱买这媳妇 , 一是那户人家实在是穷 , 他看着可怜,二是,我们镇子人有钱 , 那户人家穷得没钱,大旺叔穷得光剩下钱。
买回来前一阵子大旺叔还总是往我们家串门子,我记得那一阵子他脸上总是笑 , 还没事好喝两口 , 整天哼着小曲。
之后 , 那媳妇跑了一次,他就总是叹气,有一次喝多了,说漏了 , 好像还打了那女人 , 骂骂咧咧的,意思是 , 他花了那么多钱买回来疼着,还不知足,跑啥 , 人要知道好歹,不知道好歹的女人不惜福!
后来就感觉大旺叔不是很到我们家去了,也不怎么出门,再之后好像就很少在镇子上出现了,但是家里烟囱还时不时的冒烟,大家伙都没怎么留意,这户人家就渐渐的被遗忘了似的。
那个媳妇 , 为啥我敢肯定是小脚女人,因为跑的时候没跑成,就是因为小脚。
“听说那个女人长的好看得很?眼睛很水灵?对吧,眉头上一块红砂痣?”鼎瓜问我。
“对,眉头上一块红痣,好看吗?你啥审美,我觉得营养不良似的!”
“营养不良那是穷的,但是模样很周正,好看得很,眼睛会说话似的,贼秀气!”
“得得得 , 你说,她是小脚吧?”
“对,咱们镇上的女人也就她小脚了 , 不过她是那个神秘的偷尸人谁信?她那么大本事,为啥连高丽山都逃不出去?”
鼎瓜说得在理 , 那个女人除了精瘦 , 身量 , 小脚跟血脚印的人一样,其余的,反倒没有任何站住脚的可能。
我俩就这样被锁到一个挂满干尸的木屋中 , 出不去,但好像暂时也没啥危险 , 但这只是眼下,天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我们必须想个办法出去。
想想这个设计我们的人要用这种手段,可见也不是什么怪物 , 说不定是个人 , 既然是人 , 我们就不用过分地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