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这会,我余光中进入了一点金色 , 我赶忙顺着余光转脸正眼看去。
我的天,在我们这个葬梯的平行崖坡上竟然悬着一顶金漆棺!
关键是那棺材根本不是有啥子藤蔓树条揽住 , 就那么凭空悬在半崖腰上 , 我赶紧喊住已经钻进崖洞的光棍叔 , 光棍叔探出脑袋往外一看,整个人差点惊得倒掉下来。
“叔,咱们是不是遇到啥了?那棺材可是死沉死沉,怎么会自己悬在崖坡上?”
夜风起了 , 虽然是夏末,但依旧吹的我牙龈敲动 , 整个人感觉今夜出奇的阴冷。
“寸金伢子,你要是怕就赶紧回去,回头真出了啥事 , 我可跟你那暴躁的爹交代不起!”光棍叔说着人从崖洞里钻了出来 , 胆重新踩到了葬梯上。
“那你呢 , 叔 , 咱们一并回去?明个天亮了,多叫些人再来?”
“天亮再来就不是这个样儿了,你不懂。你走还是不走,不走就搭把手 , 咱们想法子过去,勾下那个漆金棺!”
“你要勾那棺材?那我指定不能落下你一人,不走了!”
“好,是个有出息的性子,来 , 揽住我腰 , 我扯些崖幔子!”光棍叔说着让我固定住他的身板 , 自己腾出两只手从崖坡上狠的扯下一坨子古藤蔓,然后又顺手从垂下来的树条子上折了几根中粗的嫩条子,三下五除二地将这些扭在一起,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把弯月镰刀 , 绑在古藤蔓头上。光棍叔让我猫一下身子 , 绑了镰刀的古藤蔓在手里转动几下,嗖地扔了出去 , 刚好咔嚓一声,镰刀弯甩到了崖坡一处缝隙中,而后他使劲地拽了拽 , “牢实!我过去看看,你在这等我。”
“你是不是打了一辈子光棍才有时间练成这身手?”我调侃了一句。
“你要是想练,不打光棍也有时间,回头叔教你,等我老了给送终就成!”光棍叔回了我一句,人已经顺着单根的古藤蔓上去了 , 他长的干巴瘦小,又驼背,在夜色中这样攀爬,很容易让人以为是一只猴子,我看着他几下子就轻巧的顺着古藤蔓爬到了崖坡,然后用手勾了几根那处崖坡一棵斜生树的条子,人一离脚就荡了过去,刚好荡到了悬在空里的那顶漆金棺,又荡了回去。
光棍叔将插进崖缝中的弯月镰刀抽了出来 , 又是一脚借助脚力再次荡到了漆金棺,这次手上是有个镰刀 , 同时在靠近漆金棺的时候直接用镰刀劈了过去。
月光下 , 星星点点的金漆残落下来 , 没几下 , 棺材竟然被生生劈开,可是被劈开的棺材竟然还是不掉,但是从棺材里边掉下去一个人尸形状的物件 , “呼”的一下落入崖下。
崖下边是一些矮草甸,半分钟之后 , 我听见一个很重的物件落入草甸的闷音,“伢子,下去看看 , 落下去个啥?”光棍叔老远对我喊着。
“叔 , 不是吧 , 那你咋办?咱俩一起不 , 刚才掉下去个啥?”我浑身发毛,要知道这是夏天,晚上蛇出没 , 下边层层草甸里肯定少不了那些玩意,我一个人大半夜的连个手电筒都没有下去扒拉,想想就头皮发麻。
“关键时刻就是鼻涕了 , 那你等着 , 我也下去!”光棍叔其实平日里很疼我们这些后生 , 自己没后代,拿我们这些后生当自己孩子待,嘴上硬乎乎的,其实心里软得很 , 估计也是觉得让我自己下去 , 这事不靠谱。
于是不断地换着斜生树的条子,一根一根的荡回葬梯上。
“叔,刚才漆金棺里掉下去个啥?是老掌柜的尸首不?”
“不晓得 , 看样子像,又不像,咱们赶紧下去看 , 老掌柜的棺材招惹脏东西了,那棺材周围着实啥都没有,但是有一股怪风,我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