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臻的头脑里一阵空白,她不记得是怎么回到“米儿香香”的。她只记得一进门,就看见蓝晋开气哼哼地坐在里面。蓝晋开觉得米臻今天推掉约会的行为十分古怪,所以赶到这里来,想看看米臻是怎么不舒服了。没想到一来就看见花店的门没关,这太蹊跷了,于是,蓝晋开就坐在这里等,一等竟等回了两个人,米臻和孔坚。
蓝晋开的脸冷峻得就像块生铁,他站起来,慢慢踱到米臻和孔坚的身边。他肺都快气zhà了,强忍着不做声。米臻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越急就越说不出话来。
“又是你。”蓝晋开认出了孔坚,“你小子怎么就这么不消停呢?你是不是觉得天下所有的女人,你看上谁了就一定得到谁?”
“不是这样的。”米臻带着哭腔说,“真的不是……”
“你不要说话。”蓝晋开把食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不是不舒服吗?我一会儿再看你到底是哪儿不舒服。”
“你想怎么样?”孔坚问,“你不能欺负她。”
蓝晋开呵呵地笑了起来:“你搞错没有?她是我的女人。她跟我说了谎话,半夜里和你在一起。结果呢?你说我欺负她。拜托你这位聪明帅哥有点逻辑好不好?你读了这么多年书,脑子让狗吃了?”
孔坚被蓝晋开这么一顿奚落,拳头已经攥了起来。蓝晋开看在眼里,想往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孔坚的身手很快,一拳结实地打在蓝晋开胸口,蓝晋开“哎呦”一声,跌倒在坛坛罐罐之中。当然,他不肯罢休,抄起一个花瓶就向孔坚扔了过去,趁孔坚伸手去挡的工夫,他从地上爬起来,将一个大花盆死死地扣在孔坚脑门上。
花瓶花盆碎裂的声音惊动了保安,整个楼道里都响起了警铃。保安们赶到的时候,“米儿香香”里已经一片狼藉,到处是残破的器皿、折断的花枝,地上流着血和水。蓝晋开和孔坚还在地上翻滚着,米臻则吓得躲在墙角哭泣。
保安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两个人分开。两个人都挂了彩,头上身上到处是血水,有保安认出了蓝晋开:“这不是蓝老板吗?”
蓝晋开指着孔坚说:“入室盗窃,见色起意,强jiān未遂,幸亏我来了,才制止住他的暴行。”
孔坚大喊着:“你胡说!”
保安立刻问米臻:“他说得对吗?”
米臻看看蓝晋开,蓝晋开的目光就像两把刀子,疯狂而咄咄逼人,米臻点了点头。
没人发话,孔坚已经被按着跪在地上,脸上重重地挨了两脚。保安头子气愤地叫道:“给我打!我最恨小白脸!”
蓝晋开被放开了,他哼了一声:“跟我斗?真他妈不靠谱!”
那天晚上,孔坚挨了一顿暴揍,这顿打比我挨的可狠多了,他的一只眼睛被打肿,肿得睁不开。其实,保安们在认出蓝晋开的同时也认出了孔坚,他整天在溜冰场上,最近那儿还摔死了一个女孩,那可是大大的有名。但保安宁可向着蓝晋开——
一则蓝晋开做房屋租赁,帮着大厦租出去不少柜台和房间,不能得罪;二则他们早就看着孔坚不顺眼,一个小崽子,天天和漂亮女人跳舞,不就凭着一张漂亮脸蛋吗?所以,他们就使劲往孔坚的脸上招呼。这个店的店主是米臻,有店主指认,他们就不管真假,先揍了再说。
“就这样,蓝晋开再让我搬家,我没打磕巴就答应了。”米臻说,“晚上在商场留宿本来就违反商场的规定,看在蓝晋开的面子上,人家才没追究。”
我对米臻说:“这样说来,你跟蓝晋开与杨梅和孔坚就是死对头了,对吧?”
“是的。所以事情没完,我搬家也躲不开,因为后来孔坚他们就开始找我爸爸的麻烦了。”
米八月的絮叨
米臻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