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有许多地方依稀有人活动的痕迹,比如毁得基本看不清形状的窝棚,甚至在某棵巨大的枝桠上还有一块圆形的平地。很可惜的是,这个地方估计是太长时间没有人来了,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仿佛被世界抛弃了几千年。
这样顺着枝桠一言不发疾走,很快我就发现后来的枝桠越来越窄。这个现象告诉我,我们快要达到树顶了。令人不解的是,越接近树顶,那雾汽越浓,温度也越来越低,不是我早已走出一身热汗,我的牙齿恐怕早已撕打在一起了。
想到快接近树顶,我精神很振奋,懒得去思索那给人温暖的太阳究竟去那里了,这个地方为什么像传说中的地狱……这些问题了,直想早点到达树顶。到后来,我几乎是手脚并用,顺着越来越陡的树桠爬起来。
寄爷和覃瓶儿也不轻松,我在后面都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喘气声,尽管如此,寄爷却好像越来越急,速度丝毫没有下降,不仅如此,他自始自终没有放开覃瓶儿的手,直拖得覃瓶儿背心都湿透了,不晓得究竟是浓重的雾气还是她的热汗才造成这个结果。
当走过最后一条枝桠,我们周围完全成了云海,头顶完全是一种极度浑沌的世界,两三米的地方就看不清了。我心里不禁想,看这样子,我们不会真的走到天上吧?我们是不是快走到了云霄殿?我记起传说中当年的雍尼和补所两兄妹正是通过传说中的梭椤神树到达天宫遇到神仙的。这让我感觉十分可笑却又隐隐约约包含着一种期待。
这种奇特的心理很快被一阵似哭似笑的声音搅散了。那声音,我当然非常熟悉,除了满鸟鸟还能有谁?
听见满鸟鸟的声音,我第一时间想到,莫非满鸟鸟这背时贪财的伙计居然捡到宝了,但又乐极生悲,捡来的那宝又不小掉下树去了,所以才整出这么难听的像哭不像哭像笑不像笑声音?
不管怎么说,满鸟鸟这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给了我无穷的动力,我心里明白满鸟鸟所在的地方就是树顶,只可惜由于雾汽太浓的缘故,我始终没看清他的身影,只知道他的声音是从上面传下来的。
我挥舞着手想赶开眼前的雾汽,力图找到一条路上去,却依稀看寄爷和覃瓶儿已经顺着树干在向上爬了。
下卷.梭椤神树 第三十七章 香炉石
我的眼睛现在已经基本可以摔开眼镜了,但雾汽蒸腾中,看见寄爷和覃瓶儿垂直向上爬,我还是吃了一惊,这一老一少莫非具有特异功能不成,居然能在笔陡的树干向上爬,这变化也太大了吧?没办法,长期受各种匪夷所思的问题困扰,一般人都会变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变得神经兮兮等我靠近后得知,那树干上居然有一道梯子,虽然不是十分规则,但完全可以供人向上攀援。
我在心底狠狠鄙视了下自己。
满鸟鸟那破锣般的声音还在继续传来,一声接着一声,也不晓得他哪来那么大的肺活量。这种声音刺激着我的神经和意志,我现在迫切想知道满鸟鸟究竟是什么原因变得这么疯疯癫癫,他这个人一辈子就爱点财好点色。现在我基本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先我们奔向梭椤树顶,恐怕这梭椤树顶真有什么他想得到的东西,能得到什么东西呢,无外乎是能换钱的东西罢了,他小时候穷怕了,这点爱好情有可愿。
想明白这层道理,我早已把他弃我而去的愤恨抛到九霄云外,人常说江山易改,秉xìng难易,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满鸟鸟就是这么一个人,狗改不了吃屎这话,话粗理不糙。
我在心底一边笑骂满鸟鸟爱财如命,一边顺着那着不成规划的木梯爬了上去。
这就是树顶了。说是树顶,实际比通常了解的树顶还是有相当大的差别,最突出的地方就是这棵梭椤树顶不像普通的树那样越到上面越细越尖,而是一个十米见方的圆台,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