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了……”说到最后,覃瓶儿故意压掉声音,看样子是害怕让寄爷听见。
我又苦笑一下,看看四周发现确实是在现实世界,于是被覃瓶儿拉着走近寄爷。
寄爷正在擦他那把司刀,一边擦一边喃喃自语,“不是你的,你生生世世也别想抢去……结束了,一切都应该结束了……”让我弄不明白不仅仅是寄爷的话,还有他那种说话的腔调,简直我与了解的那个粗犷的土家汉子的声音大相径庭。
“寄爷……”我刚刚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寄爷挥舞着司刀打断我,用刀指着一块深埋在地下的石碑说,“你来看!”
我顺着他司刀指的那块石碑一看,骇然发现石碑上刻着几个古篆字:难留城!
“难留城?这里就是难留城?”我吃惊得几乎跳起来,声嘶力竭喊道,“这哪里有城镇的样子?”
“不是难留城,而是难留城!灾难的难!”寄爷脸色沉重,“这就是我们的祖先雍尼和补所本身安命、繁衍生息的那个地方!”
“什么?”我和覃瓶儿大惊,异口同声喊道。
“城即山,山即树!这里就是我们千辛万苦要找的梭椤神树!”寄爷并不理会我和覃瓶儿的惊讶,继续以一种神秘莫测的口吻说出一句更加神秘莫测的话。
我和覃瓶儿对望一眼。这一眼让我们瞬间心意相通,我们都在想同一个问题,寄爷不会是发癫了吧?怎么尽说一些摸不着边际的鬼话呢?
我试探着问寄爷:“梭椤神树在哪里?”
寄爷依然一本正经,“你们已经在其上了!”
我猛地跳起来,我们居然已经在梭椤神树上了?可这里的地形哪像是一棵树的样子?
我神情怪异的举止,仿佛早在寄爷的意料之中。他眼神定定地看着我,“朱雀,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我愕然,寄爷这是在叫谁?我左右看了看,除了我和覃瓶儿,再无第二个人,侧寄爷居然莫名其妙叫出“朱雀”这个名字,莫非他真的受什么刺激神经错乱了?
我向寄爷走了两步,试探着说:“寄爷,您家是不是癫了?连朱雀这个名字都叫出来了哪个是朱雀?”
寄爷眼都不眨,“你!”
“我?”我不由得回头望着覃瓶儿苦笑,谁知覃瓶儿像突然见了鬼一般失态地指着我,惊恐万分地说:“你……你……你”
下卷.梭椤神树 第三十四章 我是朱雀?
我见覃瓶儿神色有异,情知我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而且不是一般的变故。
我仔细看看身上,除了看见被荆棘划破的衣衫和满是血棱的luǒ露的肌肤,没有什么异样啊。
我走过覃瓶儿,“我怎么了?”
覃瓶儿向后退了两步,隔着我有一段距离,“你……你额头上……”
我一愣,突然忆起昨天晚上额着的剧痛,难道我额头又增加新的伤疤了?这也没什么了不起啊,反正已有四道伤疤,而且巧合地形成“牛”字,那再添几道伤疤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现在基本上是好打架的牯牛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ròu了。
我向覃瓶儿苦笑了一下,正准备开口安慰她,却突然停住脚步,急抬手摸向自己的额头,内心骇然一震,因为我摸到额头上那个“牛”字形伤疤像几条粗大的青筋十分硌手,非但如此,我还摸到另外两条原本没有的伤疤,这两条伤疤同样像青筋一样隆起,更诡异的是它们居然是一撇一捺,而这一撇一捺居然就自在“牛”字下面,形成一个“朱”字。
摸到这个结果,我急得团团转,急切想知道我额头上怎么会出现一个“朱”字。我伸手向覃瓶儿要镜子,覃瓶儿又往后退了两步,在身上四处摸了一遍,最后对我无奈地摇摇头,“我的镜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