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己不再满足清和大师给的那一点点白酒,多次趁清和大师不注意,偷偷猛灌几口,清和大师似乎有所查觉,每次却装得毫不知情……真怪!
后来,自己的背痛越来越频繁,每次都靠大量酒来缓解,也知道了背上有幅别人没有的绿毛图,也曾多次猜测,自己能喝酒是不是正是因为绿毛图的缘故呢?问清和大师,他却三缄其口,长此以往,自己后来也就懒得问了。
好在这种日子并没过多久,自己七岁那年。清和大师终于将她送到小朋友很多的地方,后来才得知那地方叫“学校”。别的小朋友都带水,而清和大师给她的书包里放的是酒瓶,并一再叮嘱她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老师,喝的时候也要偷着喝。自己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想到只要喝酒背就不痛,所以很愉快就答应了。
再大一些后,自己偷偷买酒喝就成了习惯,而这个秘密竟然保留到高中毕业。
没想到,进大学第一天,这个秘密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并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和屈辱……
覃瓶儿就这样纹丝不动地躺在床上,思绪万千。隐隐约约的议论声又开始如潮水般钻进她的耳朵。她的两眼已没有泪水,清冷的月光照着她!
模模糊糊间,小丽推门走进来,对她说:“瓶儿,有人找你!”
她很诧异,小丽怎么这么快就转变了态度?
还没等她回话,床边就站了一个衣衫褴褛的清瘦和尚。她很惊喜,这不是清和大师吗?他怎么在这里?他知道我受委曲了?
她想站起来,钻进清和大师怀中好好哭一场,可是她却惊奇地发现,她一点儿都动不了,清和大师静静地站在她的床前看着她。
“唉!你该回去了!”清和大师叹了口气。
“对,我想回家了,大师,你带我回茅棚吧!”她急切地说。
“你应该回去的地方不是我们的茅棚。”清和大师又叹了口气说:“你经历了生劫、杀劫、人lún劫、情劫,现在是该回到你自己的地方了!”
“大师,你又来了,尽说些我听不懂的疯话!我自己的地方不就是我们的家吗?”覃瓶儿心里很着急。清和大师没有回答她,伸出枯瘦的手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牵着她走到寝室里那块玻璃镜前,说:“你自己看吧!”
覃瓶儿对清和大师的举动大惑不解,一块普通的镜子有什么好看的,自已天天看也没看出什么异样。可当她把眼光投在玻璃镜上时,惊得尖叫一声,双手飞快蒙住眼睛。清和大师拉下她的双手,让她直视那面镜子。
那面镜子里就像放电影一样,不断变换着恐怖的场景:幽静的山谷,白色的建筑,棕发碧眼的男人,惨死的女人,装在瓶子里的婴儿,黑色的猎狗,陡峭的山壁,骇人的闪电,潮湿的山洞,清瘦的和尚,凶猛的王鹫……那或血腥恐怖或充满温情的一幕幕,就在她眼前清晰而突兀地闪现着。
“大师,我看见的是什么?这面镜子怎么会这样?”许久,覃瓶儿剧烈颤抖着问清和大师。
“你看见的是你自己!”清和大师语气平静。
“难道我就是……那个女婴?”
“是的!”
“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我不是那个女婴!!!”覃瓶儿听到这里,双手抱着脑袋,撕心裂肺哭喊起来,顺手*一样东西狠狠砸向玻璃镜。“哗啦啦”一声,那面镜子被砸得粉碎,镜子里诡异的场景消失了。
“回去吧!回到你应该在的地方!”清和大师对嘤嘤哭泣的覃瓶儿说。
覃瓶儿抬起泪眼,“我应该去的地方是哪里啊?”
“那个地方不是一直跟着你吗?”清和大师说。
“你说的是……它?”覃瓶儿惊疑地问道。
“……”清和大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