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寄爷的惊叫和花儿的哀叫声。
脚一触地,收势不住,我一**坐在地上,密密麻麻的藿麻草象海水一样蜂拥而来。
我顾不得小腿骨裂般的疼痛和手上又麻又痒又痛的感觉,捡起摔在手边的砍刀和手电,翻身站起来,对着眼前的藿麻草一阵乱砍。藿麻草残枝碎叶落在我头上和手上,皮肤luǒ露的地方瞬间就布满了红色疹子。全身针扎般的痒疼,竟让我暂时忘却,心中只剩下唯一一个信念:我一定要找回覃瓶儿!!
覃瓶儿在我身边的时候,还没觉出她让我如此牵挂,此时她被猴头鹰带走,生死不明,我的心变得空落落的,就像丢失了一件心爱的宝贝一样。我只想尽快找到她,哪怕只是一具血ròu模糊的尸体。只要我还能活着爬出这穷凶极恶之地,我就会一定把她**这黑漆漆yīn深深的安乐洞,埋葬在一个阳光可以照耀的地方。
密密麻麻的藿麻草在我挥刀猛砍之下,渐渐露出一个很小的空间,我毫不停留,继续猛砍,脚踩着那些倒在地上的藿麻草,一点一点砍出一条路来。
此时的我,恨不得手中的手电是一把动画片中的激光宝剑,横着一扫,藿麻草就倒下一大片,从而开辟出一条路来,又恨不得这把激光宝剑更厉害些,一挥之下,就能把潮湿yīn冷的石壁拦腰砍断,顺手一挑,就能把山头挑开,让可爱的阳光洒进来,照亮我前进的路。
可惜,这些都只是幻想,那些藿麻草一点也不给我面子,毫不留情的亲吻着我的皮肤。我希望砍出一条道路的进度十分缓慢,尽管无数藿麻草在我面前拦腰折断,刷刷乱飞。
“瓶儿,你在哪里啊?你现在怎么样了啊?”我边喊边砍,边砍边喊,企图听到覃瓶儿回答,哪怕是一丝呻吟也好。可惜,漆黑的空间中只有我的喊声、喘气声和刀子砍在藿麻草上的噗噗声,这些声音缠夹在一起,被藿麻林一吸,变得浑浊而沉闷!
我全身疼痒的地方越来越多,痒疼也越来越严重,估计身上已有相当多的地方出现了血色疹子,被我的热汗和藿麻草上yīn冷的露水一浸染,痒疼的地方更像千百根牛毛细针在疯扎,可前方还是密密麻麻的藿麻林,一点也没有看见尽头的意思!
我此时心里已经不再害怕,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千方百计找到覃瓶儿。我对那些所谓的dú虫猛兽已经顾不得去想了,要来就来吧!大不了,我这一百多斤就留在这里,充当藿麻草的肥料!
我在心里暗暗祈求那只猴头鹰看在我也是“鹰”,五百年前可能还是一家的分上,千万不要伤害覃瓶儿,至少也给我留点尸骨,让我**去,也不枉我和她朋友一场,不枉她那么信任我一场我那时的想法,后来想想很天真,可是在那种情况下,最大的希望就是有奇迹发生,哪会有正常的逻辑思维呢?
祈求之余,我在心底狠狠咒骂那只猴头鹰,既然你我都是“鹰”,就应该讲究君子不夺人所爱……
等等!爱?我竟然想到了“爱”字?难道我竟遭遇了那个叫“爱情”的玩意儿?我对覃瓶儿的担忧竟然是爱的情愫?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彷徨无措。
我停止疯砍,痴痴站在那里,与覃瓶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如喷泉般涌入脑海,她那美丽的面容在我心底不断幻化,时而姣俏甜美,时而扭曲痛苦……
我大叫一声,“啊!”声音在黑漆漆的空间中来回碰撞,悠远而缠绵。
我使劲摇摇头,想把覃瓶儿因为恐惧而扭曲的面容扔出脑海,接着掏出一只烟放在嘴上,企图平复纷乱的思绪。而就在此时,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
我两退间一热,想起藿麻林上的“龙桥”,暗道,不会是它老人家来了吧?同时再一次十分疑惑,我为什么这么害怕那个东西?而且是天生俱来的害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