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清坚让小蛮从怀里拿出十两黄金,jiāo给老人家。老人家那见过如此多的黄金,他哆嗦着手就是不敢接。“大叔,你就拿着吧。”吴清坚说。
老者激动地说“年轻人,我知道你们是好人,但是你们给我的也太多了,我受不起啊,你们能给我二两银子就行了,我这担柴只值二两。”
小蛮边往老人手里塞钱边说“大伯,我们有的是钱,你就好好拿着吧,大娘还等着你拿钱买yào那,还有你年纪这么大,以后也就不要在上山砍柴了。”
把钱塞到老人手里,小蛮就拉着吴清坚飞快离开了。老人看着他们的背影,眼泪又再次流出了。
逃到老者看不到的地方,小蛮停了下来。她喘了口气美滋滋地说“没想到做了好事的心情是如此地爽快。”
吴清坚歪头看着小蛮说“听你的意思以前从没有做过好事?”
小蛮摇了摇头说“以前我从没想到这世上还有穷人。”
“你能说出这种话,看得出你现在成熟了。”吴清坚说。
“是吗?”小蛮把脸凑到吴清坚面前说,“我现在是不是很有女人味?”
吴清坚在小蛮身上闻了闻说“我只闻出你有好几天没有洗澡了。”
小蛮娇怒地打了吴清坚一拳笑着说“你去死吧。”吴清坚笑着跑开。
“恩人,慢走。”吴清坚听到后面有人喊。他回过头,看到佟掌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是叫我们吗?”小蛮问。
“当然是你们了,恩人。”佟掌柜来到他们面前喘着气说,“你们夜闯贾府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今天早晨贾府的刘管家到我的铺子告诉我从今后他们再也不收我的钱了。”
“这很好。”吴清坚说,“佟掌柜,以后你就要jiāo好运了,生意也会好起来的。”
“可不是。”佟掌柜说,“托恩人的福,刚才就有个人要了我一千多两银子的布匹。”
“真的啊,是什么人要这么多布?”小蛮问。
“是一个贵夫人,乘着绿色轿子来我的铺子买布。”佟掌柜说。
“绿色轿子?”吴清坚说,“那女人长什么样子?”
佟掌柜有些不要意思地说“这个,哎,在恩人面前我也就说实话了,那女人长得太漂亮了,我看了一眼就没再敢看她,所以她长得什么样子我确实说不出,不过她的行为倒很奇怪。”
“哦,怎么奇怪了?”小蛮问。
“她买的布全是绿色的。”佟掌柜说。
“难道是她?”吴清坚自语道。
“谁啊?”小蛮问。
吴清坚没有回答小蛮,他转向佟掌柜说“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事情,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佟掌柜很遗憾地说“恩人,我找你就是要报答你,我们就这么分开了,我怎么过意的去。”
吴清坚笑了笑说“佟掌柜无需太在意,我们帮你不是为了图你的报答,再说,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就已经算是报答我了。”
当吴清坚与小蛮赶到‘渔农村’时已是黄昏。朝天鼻所言不虚,村内十室十空。断裂的梁木,坍塌的墙壁,脱落的屋檐,触目所及,全是凄凉荒芜。杂草湮没了小径,蛛网结满了门窗。矢车菊躺在污水中,紫百合孤立地守着自己的独杆。一只老鼠从塌房内窜出,望了望他们,依然目中无人般地走向另一个塌房,几只恶狗为争夺一个腐烂的骨头呲牙咧嘴地相互警备。
一阵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的腐朽。小蛮紧紧抓住吴清坚的衣袖。小心地跟着他穿越一个个空室。每到一处,小蛮就增加一份胆怯。虽然尸体已被掩埋,但地上还有未清洗的血渍。似乎也只有变了色的血渍可以证明这里曾经是住过人,这里曾经发生过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