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到第二天早上的五点多,王二丫总算是醒过来了 , 只是身子骨还很虚弱 , 根本就无法动弹 , 她身上插了很多的管子 , 嘴唇干涉,像是走在沙漠中的人一样,我拿了棉签 , 沾水给她嘴唇上抹了一些。
医生进来查房,告诉我病人现在不能进食 , 至少今天一天时间,不能给她吃任何的东西,以输液来维持基本的营养需求 , 我点点头 , 问医生那要是水呢,水也不能喝啊?
他看了一眼棉签 , 比较首肯我之前的做法 , 但是坚决反对我真的喂水给她喝,我焦灼的问情况,医生说没事 , 危险期已经挺过去了,现在就住院康复,最起码也要半个月才能出院。
我心底很不是滋味 , 要半个月 , 这中间不知道要耽搁多少事情 , 我不能一直陪在医院的吧,我还要出去赚钱,就昨天晚上我还萌生了辞职的念头,但是现如今我看是完全不行了。
在法律上我和王二丫是夫妻关系 , 她现在出了事情住院 , 我还真能置之不理吗?就算是花了钱,我也要认栽 , 谁让我当初要自作聪明 , 非要二丫和我去领证,这下好了 , 彻底的撇不干净。
只是好像我心里也没那么失落,反而是很愿意照顾二丫的 , 昨晚上手术什么的钱 , 都是靳美晨给出的 , 她拿卡直接刷的 , 早上我去看了账单 , 才知道,总共花了五万多点,我看了看她给我的那个信封里的钱。
当初我也没拿出来数,现在正好有时间,可以拿出来数数看究竟是多少钱,要是刚好五万的话,我也好把昨晚上她垫付的医药费还给她。
昨晚上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我一直待在二丫的病房里边守着二丫,护士进来问我 , 外边的那个人去了什么地方,我才知道靳美晨不见了 , 追出去看了看也没看到人影 , 我也只好作罢。
回到病房好歹是给靳美晨打了个电话过去 , 她隔了很久才接电话 , 告诉我,她已经回家了,现在要洗漱睡觉 , 让我明天按时按点过去上班。
原先我支吾着想说辞职的事情,但是她心情很烦躁没两句话 , 就将电话直接挂断了,让我很尴尬。
现在看二丫这情况,我暂时是别想从靳美晨那边离开了 , 在偌大的城市之中 , 我要学历没学历 , 要经验没经验的 , 就算是我去工地都没人要,因为我是个瘸子,我有残疾 , 干活也干不快。
所以我现在还有什么底气说辞职这句话,只要靳美晨不辞退我,我都得天天早晚念经祷告了。
王二丫睁开眼睛还到两秒又闭上了 , 好像还是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 我俯下身在她耳边告诉她 , 我现在要去上班了,我请了个护工照顾她,晚上也不知道几点回来,要她好好养伤 , 暂时不要想其他。
她眼睛倒是眨巴了两下 , 我也不清楚,她究竟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之后 , 就又沉沉睡了过去,看她那个样子 , 造孽的很,我心里真的不好受。
想不到王二丫性子这么烈 , 被逼到绝路上了 , 居然会自残吓退那两个龟孙子 , 只是这笔账算是扛上了 , 我一定要让这两个孙子付出点代价才行 , 要不然二丫这罪就白受了。
人也真是挺奇怪的,最开始我真的很讨厌这二丫,但是昨晚上我得知她出事的时候,我心里就跟被刀子割了一般,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情绪,居然就抱着二丫哭了那么久,原来我很害怕二丫离开我啊。
现在想想我都感觉我当初是不是太矫情了些,到底是不是做给靳美晨看的,毕竟我和二丫是法律上的夫妻 , 我摇摇头,也不想继续想这个根本就想不明白的问题。
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