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不用了。我最多也就在这里住一宿,脸上的伤没什么大事。”
从受伤开始,他的语调一直云淡风轻。
因为是他,徐伊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更加没有办法再过于亲近,抿着唇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朝着门外走。
看着她走路的背影,孟歌略微想了想,微微启唇,慢慢道:“刘依依吗?”
徐伊人步伐顿了一下,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身后的他继续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是刘依依吗?”
分明是问句,可他说话的语调十分笃定,徐伊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如果是以前,她大抵会说一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事到如今,她已经有了深爱的人,又如何不明白他这样一直执着所为何故。
这世间有无数人,却没有两个人完全相同,这无数的人,他们表达感情的方式千奇百怪,或许有一种爱,也正如他这般,强势的c霸道的c直接的c粗鲁的c不顾他人感受的
也或许,他的感情不全是爱,只不过是因为难以得到而产生的关注和占有欲,因为被拒绝的恼羞成怒,甚至因为被拒绝所产生的征服欲。
他就好像一个古怪的自以为是的孩子,看上了一件玩具,无论玩具是否愿意,都得按着他的意愿将玩具据为己有,如果玩具不顺从,就放在地上用脚踩来发泄心里的怒气。
一个暴躁的孩子,需要一个百分百温顺的c按着他心意的玩具。
可温顺的,他却不一定喜欢,得到了,他也不一定在意,就算喜欢了,他其实也不知道如何表达。
孟歌,正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
看着她脊背笔直地站在原地,不回头,却也不说话,孟歌心里的疑问已经有了dá àn。
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确定,她就是刘依依。
不是她还有谁?
这世上,哪里还有第二个人那般戒备他c惧怕他c厌恶他c远离他?
“你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咬唇,脊背紧绷,夸张的时候连小腿也是绷直的。你还记不记得,你伤好以后,有一次参加商业hu一 d一ng,上台的时候因为被别人踩了裙角,差点摔倒,以至于你站到台上,紧张得连手往哪里放都不知道,小腿哆嗦地站了半个小时。”孟歌声音缓慢,看着她的背影,继续着,“其实也奇怪,你明明那么紧张了,看上去站都站不稳,可即便小腿哆嗦,半个小时也没有倒下。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参加节目能像你那么状况百出,每次出了事又都一脸倔强地忍着。看得多了,我觉得心疼。后来我其实是想护着你的,可是你偏偏不领情,每次看见我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知道吗?第一次在包厢里见面,你喝的酒里并没有i yà一。i yà一撒在你面前的那盘菜里。你抗拒喝酒,却将眼前那盘菜给吃了大半。我都没想到,你的经纪人那么了解你。
“其实我不喜欢强迫女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刚认出你的时候,我原本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你。可是后来,因为思琪的事情,知道了那个宋望,我这样的心思却突然淡了一些。
“时至今日,看到这样的你,我却觉得,邵正泽,他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你的男人。他治好了你心上的所有伤口,这很好。
“依依,祝福你。”
孟歌最后一句话落到耳边,徐伊人慢慢地转过身去看他。
他狭长幽深的眸子里带着难得一见的柔情,看着她,试探道:“过去了,好不好?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那些恩怨,一笔勾销。纵然做不了朋友,也不用怕我。”
他的目光有些复杂,徐伊人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语调缓缓道:“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