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听话的样子,怒气也消散,不自觉低笑了一声,重新坐到她边上,伸手将她滑落的睡衣带往上拉了拉。
指尖的触感滑腻如凝脂,女孩不自觉轻颤了一下,抬起水蒙蒙的眸子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似乎被这样轻微的触碰给吓呆了。
四目相对,邵正泽身子一阵紧绷,目光掠过她水嫩泛红的唇,别开视线转而拍了拍她的脸:“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徐伊人被他突然展现出来的温和弄得一阵怔忪,小声道:“那个,演戏的事情呢?我我是真的喜欢。”
邵正泽无奈,语速缓慢:“你不是说已经下定决心去做了吗?”
徐伊人愣神地看着他,邵正泽伸手在她白净的脸上摸了摸,无奈道:“真想去就去。离婚之类的,以后莫要再说了!”
“嗯。”徐伊人看着他,眉眼弯弯地笑了。
山上湿气重。
夜里,窗帘拉得严实,小床灯发出柔和的亮光,淡淡笼罩。
徐伊人睡得并不踏实,一只手揪着被子,紧紧闭着双眼,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一层又一层汗水。
男人垂涎三尺的狰狞笑容越来越近,喉咙被药粉灼烧得生疼,手腕被死死压制。
神色痛苦不堪,她的情绪已经被逼迫得几近崩溃,苦苦哀求道:“不,不,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邵正泽被惊醒,起身蹙着眉面色疑惑地看着她。
徐伊人啊的一声坐起身来,大汗淋漓。
她恍惚抬眼,高挑清俊的男人端坐在温馨的光线里,带着令人莫名心安的力量,天神一般。
那么绝望c无助,徐伊人惊魂未定,直接扑到他怀里,脊背颤抖着哭泣。
邵正泽愣了一下,终归是不忍推开她,心里叹了一口气,伸手拍她的背,语气低低地安慰:“没事了,就是做了一个梦,我在这呢!”
“嗯。”徐伊人犹带哭腔,听着他稳妥的心跳无比安心,可怜兮兮地应了一声,小孩一样。
“各部门准备,第七幕,初相遇,acti一n。”
导演一声令下,片场喧嚣热闹非凡,长长的街道上摊贩林立,流转着各色花灯,溢彩流光,一个眉眼清灵的小姑娘穿着翠绿的广袖罗裙,睁着乌溜溜一双清透眸子出现在镜头之内。
神色俏皮灵动,她自顾自地解了看上的灯笼兴高采烈地往前走,边上的摊贩忙不迭追上去,出声喊道:“姑娘,铜板,三个铜板!”
“嗯?”女孩翩然回身,眨巴着眼睛一脸懵懂,“铜板?是什么?”
“是,是”灯火璀璨,女孩纯净的笑靥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美丽,群众演员一时卡壳,原本的指责之语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徐伊人笑意盈盈,心里正想着如何是好,边上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笑声,儒雅的贵公子挥开折扇,顺手抛了一块碎银子给呆愣的摊贩,长身玉立,彬彬有礼地道:“花灯配佳人,着实让人赏心悦目。在下凤清樾,请问姑娘芳名?”
“我是,”提着花灯的女孩粲然而笑,歪着脑袋,脆生生的声音里带着天然娇憨,“菱华,你叫我菱华好了。”
“菱华?”皇帝手中的折扇敲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心,将这名字在唇齿间回味了一遍,眼神里似有疑惑,片刻又转为释然,温润一笑,“在下可有荣幸邀请姑娘一同游赏?”
“好呀!”女孩不做多想,欣喜应下,嘀咕道,“正好我对这凡间的物什也不太了解。”
“什么?”
“没什么。”女孩意识到自己失言,飞快地转移话题,吐吐舌头道,“我是偷偷溜出来的,被爹爹知道了,可是要受罚的!”
话音落地,她已经如一只翩然的蝴蝶一般,提着花灯在前面蹦跳起来。男人落后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