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S市,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让她安稳度日的地方 , 顾一笙短暂的沮丧后 , 继续卷起袖子拿着简历去找工作。
“请您稍等。”前台小姐客气的拨通了电话 , 随后朝着顾一笙点点头 , 带她到空闲的小会议室等着,还礼貌的给她倒了一杯茶。比起来前面几家,态度和蔼 , 对于员工能这样礼貌的对待一个面试者,顾一笙充满了好感。
能培养出这样员工的老板 , 也一定不会差,说不定这次就成功了呢。
她百无聊赖的翻阅着书报架子上放着的作品展览,还有公司老板的名字 , 她觉得很眼熟 , 但是又一时之间想不出来在哪里看见过这个名字。
正想着 ,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 一个和她父亲相仿的男人进来了,顾一笙客客气气的站起来欠身示意,却猛然被一双大手扶住 , 惊喜的问她:“是你吗一笙,你……你出来了?”
“你是,陈伯伯!”顾一笙乖巧甜美的笑脸又爬上了脸庞,这个陈伯伯在他顾氏蒸蒸日上的时候 , 是他们顾氏的大股东 , 也是人最好的一个 , 偶尔还会来她家里和父亲喝喝茶。
想来,顾氏倒闭,他也一定有很大一段时间不好过,好在现在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了。一笙想:这也许就是好人有好报。
“一笙 , 你是来找工作的?”他问道。
“是的 , 陈伯伯。”顾一笙暖暖的笑笑:“我回来了。”
说到这里,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 “我回来啦 , 可是爸爸不在了 , 顾氏也不在了 , 我也离婚了,好像全世界都把我抛弃了。”
陈伯伯的脸色很不好,站起身来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 他虽然年纪大了,不如年轻时候的魄力 , 也开始变得胆小 , 但是他看着这个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如今已经委屈求全的到处看人眼色,不知道糟了多少的白眼。
心里不免想起了旧事,他声音忽而神秘且严肃:“丫头,你小心些你那个前夫。”
简晟风?听到这个人,顾一笙敛了神色,问陈伯伯他做了什么。
“丫头,顾氏的破产不是一个意外,之前是存在着一些关于股份和债券的小问题,但是不至于让整个顾氏崩盘 , 我也是后来谋自己的生意的时候,听别人说 , 简晟风在你进监狱之后 , 表现的是又着急又难过 , 背地里是拆分的最欢实的。”
一笙 , 你多保重。
这是顾一笙在失去意识昏倒之前,听清楚的最后一句话。
还有陈伯伯单位那个给她印象很好的前台姑娘惊恐又模糊的脸,她想 , 最近她是太累了,竟然体会到了一种 , 从她出来到现在,从所未有的放松。
再睁开眼睛,是漫天匝地的白色 , 白色的床单 , 白色的枕头 , 还有白色的天花板 , 手背上冰凉的钝痛传来,她小小的瑟缩了一下手背,眼神追寻着疼痛的根源看过去 , 手背上纱布盖着枕头,顺着细细的管子像她的身体里注入着药水。
嘴唇干裂开来,顾一笙刚动了动嘴唇嘶嘶的疼痛就牵扯着她的疼痛神经 , 不用看她都猜得出 , 嘴唇上一定裂开口子了,血液的咸腥味道已经蔓延开来……
“水……”她艰难的翁动着嘴唇 , 但是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只能努力的伸着另外一只手去取不远处的水杯和水壶。
指尖距离水壶就差一点点了,她鼓鼓气,又挪动了一下 , 谁知她的全力倚靠使得整个柜子都滑出去老远 , 整个惯性不稳,滚落在地上。
手背上的针头扯掉了 , 玻璃瓶的吊瓶也跌碎在地上 , 她好像最近一直像是撞了霉运一样 , 她顾不得手背上还在汩汩冒着的血珠 , 爬过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