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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妻子很好,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所有人看了都心生羡慕。

    他不沾花惹草,对倒贴上来的婢女也视而不见,每日忙着府中事务,偶尔会有些应酬,但还是会经常抽出时间来陪伴妻子。

    刘氏满心喜悦,认定自己嫁了天底下最好的夫君,连家族里的姐妹都写信来表达羡慕或嫉妒,更是让她得意。只是有一点她始终有些不满意,就是谢冉没有官职。她不止一次劝谢冉自荐,凭他的才能,不可能一官半职也没有,何况以前他还做过太子舍人呢,可谢冉只是温和地笑笑,从不应话。

    大约是他那位岳父也看不下去了,借着个机会向庆康帝举荐了谢冉。庆康帝对谢家无甚好感,但出奇地倚重谢瑄,便叫他来问话,让他说说他这个堂叔祖是可用还是不可用。

    谢瑄自然希望谢家多一个官员,答曰可用,并将谢冉的诗词字画水准如何都说了一遍。

    庆康帝点头,却还惦记着谢冉和谢殊那过近的往日情分,只给了个闲散官职,品阶倒是不低。

    谢冉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表现的却像是很感激妻子的安排,夫妻感情愈浓。

    庆康四年的春天,他恍然记起谢殊离世已经三年多了,不知怎么触动了情绪,忽然决定要去荆州祭拜她。

    刘氏晚上睡前询问他说:“夫君可以带上我一起吗?”

    谢冉道:“路途遥远,我担心你颠簸受累,还是算了吧。”

    刘氏遂不再多言,心里因为即将到来的离别而有些苦涩,却又因他的话而甜蜜。

    谢冉带的人不多,前往荆州一路也算顺利。

    文睿护国公祠建得很庄严肃穆,这让他心里好受了一些,可那坟墓是如此孤单,堆得再高,看着再显赫,也是坟墓,隔了阴阳两世,也断了一切念想。

    他张了张嘴,想叫丞相,发觉这职位已经由别人拿去,想叫名字,却又怕太亲近反而牵动愁思。

    这是怎样的一种关系,连一个称谓都如此艰难。

    最后他抚着墓碑说了句:“对不起……”

    他无比后悔当初那碗汤药的安排,但是逝者已矣,一切都已来不及。

    祭拜完毕,他没急着走,反而在附近住了下来,如同那些守卫的士兵一样,每日除了看书,就是去墓上待一会儿,就这样竟然待了大半月,若不是光福实在看下不去,屡次苦劝,他似乎打算待上一辈子了。

    经过武陵郡时,他忽然道:“去拜会一下武陵王吧。”

    光福对他的决定感到奇怪,抬头却见他嘴角噙着淡笑,略带嘲讽的意味。

    谢冉想去看看当初那个让谢殊牵肠挂肚的人,明明在她去世后一年就成了婚,有什么资格拥有她生前最浓厚的情感,竟连出殡事宜都交给了他。

    凭什么!

    有官职的好处在此时体现了出来,武陵王没有拒绝他的拜谒。

    谢冉坐在厅中,看着走进来的卫屹之,几年未见,他依旧貌若琳琅美玉,气质随年岁沉淀,愈发沉稳内敛,一如既往的温和模样,看不出心中所想。

    “参见武陵王。”

    “冉公子不必多礼,请坐。”

    二人分主客落座,卫屹之问起他来此的缘由,谢冉终于有机会清楚明确地提到谢殊的名字,仿佛带着仇恨怨毒一般:“武陵王大概已经忘了丞相去世已有三年了吧。”

    卫屹之看着他,没有作声。

    谢冉被这视线看得越发生气,表面平静,却已在心里膨胀爆裂:“武陵王成婚后,似乎与王妃感情甚笃,连都城都不怎么回了,今日下官也是惦记着当初丞相与武陵王的情分才前来冒昧打扰,这便告辞了。”

    他起身行礼,再待不下去。

    正要朝府门走去,卫屹之跟出来道:“不知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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